謝應疏在心里下了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實在不行,只能尋求他法了。
……
說干就干,次日再采到草藥,林蔓蔓就沒有放在地里,而是給帶回家去了。
正好陳大娘崴了腳,她去幫忙給正了一下,回家之后就得到了進入空間的機會,還得到了幾粒西瓜種子。
林蔓蔓把今日采的草藥通通帶進空間里去,在里面待夠了才收拾東西出來睡覺,將西瓜種子好好放起來。
硯兒一直念叨著要吃西瓜,這空間總算大發慈悲給她了,來年夏天種出大西瓜來,小家伙不知道得多高興。
這一晚林蔓蔓做了個美夢,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下午到山里干活兒的時候才順道把草藥放在了地里。
她嘆了口氣,那位大叔傷得實在是有些重,傷口好幾年都不恢復,也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希望這個小小的舉動能夠幫到他吧。
她剛剛走,就有一個大個子到了地里,輕車熟路地將草藥取走。
等入了夜,徐瑾和往日一樣,將搗碎的草藥敷在傷口上。
這一次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幾株草藥的氣息格外精純濃郁,葉片隱隱流轉著一絲極淡的金紅光澤,入手甚至帶著一點暖意,當時他便心中一動,總覺得這是他們的機會。
此刻藥糊敷上傷口,一股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清晰,更強大的暖流襲來,如同初冬解凍的溪水,帶著沛然的生機,溫柔而堅定的涌入那被劇毒侵蝕得冰冷麻木,幾乎壞死的筋骨血肉深處。
“嘶……”徐瑾被這種感覺刺激得猛然吸了一口冷氣,牙關緊咬,額角青筋瞬間爆起。
謝應疏看了卻很是失望,這個樣子與往日并無不同,看來是沒辦法與她繼續合作了。
徐瑾見他失望,急忙搖了搖頭。
這種感覺不是劇痛,不,應該說不是單純的劇痛,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幾乎讓他靈魂都在顫抖的沖擊感。
那暖流所過之處,仿佛孤寂了三年的凍土,被滾燙的巖漿注入,蟄伏的淬骨毒,如同遇到了克星,發出無聲的哭嚎,瘋狂地反撲,帶來陣陣刀刮骨髓般的劇痛,在這劇痛之中卻夾雜著一種讓他幾乎熱淚盈眶的……新生般的酥麻與暢快。
“不要,快把藥收起來!”
謝應疏皺眉,徐瑾此刻緩過神來,這才跟他解釋道,“主子,這一次的藥跟以往有很大不同,我想,我們真的有救了。”
謝應疏重新有了精神,徐瑾欣喜若狂,“快將藥收起來,若明日我的傷口好了許多,主子就先把藥用上。”
這樣的好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許是那女子陰差陽錯采到了仙草,若是以后就沒有了該怎么辦?
徐瑾不怕淬骨毒,只怕謝應疏再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好藥自然是將軍先用,只不過他需要用自己的身子試一試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