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間裂縫背后,可曾窺見另一界的情形?”
他的每一個問題,都精準地落在了“力量”與“秘密”之上,卻對他們在北域所經歷的生死兇險,對梵音渡和那個無辜少女的悲劇,沒有流露出半分真正的情感波動。
他關心的不是弟子的安危,而是那份不為人知的力量。
就在這時,別院的結界外傳來一陣騷動。
幾道身影不由分說,強行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平日里與沈璃一脈素來不睦的符修峰長老。
“宗主!”那天權峰長老一進來,便痛心疾首地指著沈璃,聲音洪亮,仿佛要讓整個主峰都聽見,“此女就是個災星!從當初的秘境之行,到如今的北域之亂,她走到哪里,就把災禍帶到哪里!若再將她留在宗門,必會連累我玄天宗千年基業啊!”
“沒錯!請宗主廢其修為,打入思過崖,以儆效尤!”旁邊的幾位長老立刻附和,個個義憤填膺,仿佛沈璃是什么十惡不赦的魔頭。
這是一場預謀好的發難。
赤練氣得渾身發抖,火焰般的靈力在周身涌動:“你們放屁!若不是沈璃,北域早就成了妖魔的樂園,你們這些只會躲在山門里搖唇鼓舌的東西,懂什么!”
劉黎安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臉,冷冷地看著那幾位長老:“幾位長老真是好大的威風,功過是非,不問緣由,上來就給人定罪,莫非這玄天宗的規矩,是由你們符修峰說了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宗主白藏身上,等待他做出決斷。
然而,白藏非但沒有為沈璃辯解,反而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重重地嘆了口氣。
“諸位長老稍安勿躁。”他擺了擺手,隨即轉向沈璃,語氣變得公事公辦,“沈璃,此事干系重大,宗門之內議論紛紛。為了平息悠悠之口,也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須得配合調查。”
他頓了頓,終于圖窮匕見:“暫時將你的儲物戒和所有法寶都交出來,由宗門代為保管。”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凝固。
“你敢!”赤練勃然大怒,一柄燃燒著烈焰的長槍瞬間出現在手中,直指白藏。
花鈴也拔劍出鞘,清冷的劍光照亮了她決絕的臉龐。
劉黎安更是直接擋在了沈璃身前,直視著白藏,一字一頓地說道:“宗主,收繳親傳弟子的儲物戒,形同廢人手足。這種構陷同門的手段,不合常理,更不合我玄天宗的門規!”
“放肆!”白藏臉上的溫和笑容終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陰沉。
一股屬于化神期大能的恐怖威壓,如山岳般轟然降下,壓得赤練和花鈴等人臉色一白,幾乎喘不過氣來。
“怎么?”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你們是想違抗宗主令嗎?”
他竟真的要動用武力,強行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