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太虛宗長老臉色劇變,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自己全力拍出的一掌結結實實地轟在了胸口。
他喉頭一甜,當場噴出一口老血,身形踉蹌著后退數步,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煞是好看。
而擂臺上的晏嬰,渾身煞氣盡退,那雙血紅的眼睛恢復了清明,卻盛滿了迷茫與痛苦。
他看了一眼楚囂,小小的身體一軟,徹底失去了意識,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蜷縮在了地上。
全場嘩然。
誰都沒想到,太虛宗長老竟然會不顧顏面,親自下場。
更沒想到,他非但沒能制服那孩子,反而被自己的攻擊打傷了。
玄天宗帶隊的長老勃然大怒,一步踏出,聲如洪鐘:“王清渠!你身為裁判,竟敢公然對我宗弟子下此毒手,是何居心!”
清渠長老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抹去嘴角的血跡。
太虛宗已經有一個天驕蕭瀛折損,他出手,本是急于救下另一位天驕,沒成想反而弄巧成拙,成了笑話。
清渠長老眼珠一轉,面不改色地狡辯:“此子心性已入魔道,煞氣沖天,險些鬧出人命。老夫出手,乃是為了制止慘劇發生,維持賽場秩序,何錯之有?”
“維持秩序?”玄天宗長老氣得發笑,“你那一掌暗含神魂攻擊,分明是想廢我弟子根基!若非楚囂出手得快,后果不堪設想!當眾行兇,還敢巧言令色,太虛宗的臉面,就是這么被你們丟盡的!”
“你……”
“夠了!”
清談大會的主事委員會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終于開口,聲音不怒自威,“是非曲直,我等自有公斷。太虛宗長老干預比賽,無論出于何種理由,都已嚴重違規。”
他目光掃過狼狽的清源長老,又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晏嬰,最終宣布:“本場比賽,太虛宗血煞隊違規在先,其后太虛宗長老干預,罪加一等。即刻起,取消血煞隊及裁判王清渠的后續資格。本場,玄天宗天燼小隊,勝!”
這判決一出,太虛宗的席位上一片死寂。
清源長老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他死死地盯著擂臺上神色淡漠的楚囂,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與驚疑。
方才那一瞬間的反彈之力,絕對不是一個金丹期小輩能擁有的。
這小子,身上有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