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蛇首暴怒咬來,沈璃反手灑出猩紅粉末,蛇眼頓時潰爛。
直到最后一顆頭被柳岸的縛靈陣鎖死,沈璃匕首寒光一閃,蛇首落地。
潭水恢復平靜,只剩蛇血在冰面蜿蜒如紅梅。
二人長長紓一口氣。
汗水盡濕了他們的背,他們力竭地一屁股坐下,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勝利的喜悅。
就在二人背靠著山石喘息之際,數道陰影從林中悄然逼近。
“兩位辛苦了,這妖蛇的內丹和潭中的冰心草,我們便卻之不恭了。”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七八個面色不善的弟子,將他們團團圍住。
“當然,你們的玉牌,也得留下。”刀疤臉舔了舔嘴唇,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可誰又愿意做那個螳螂呢?
那不是冤大頭嗎?
沈璃和柳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刀光劍影瞬間爆發。
沈璃身形靈巧,匕首淬毒,招招狠辣,專攻要害。
柳岸雖修為不高,但一手基礎法術用得極為純熟,為沈璃提供了絕佳的掩護。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那刀疤臉更是狡猾無比,每當沈璃的攻擊即將命中他時,他總會巧妙地拉過身邊的同伙,當作肉盾。
“噗嗤——”
沈璃的匕首躲閃不及,貫穿了一名被推上前的弟子的胸膛。
那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倒下。
緊接著,柳岸的一道風刃也失了準頭,割開了另一個人的喉嚨。
鮮血的溫熱濺在臉上,柳岸的臉色瞬間煞白。
他看著自己沾滿血污的雙手,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險些當場吐出來。
“我……我殺人了……”他聲音發顫,目光渙散,透出一股優柔寡斷的茫然。
“他們要我們的命。”沈璃的聲音冷得像冰,她一腳踹開撲上來的敵人,厲聲喝道,“柳岸,振作點!今日你我與他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柳岸被她一吼,渾身一激靈,眼中恢復了些許神采。
是啊,對方是來取他們性命的,此刻的任何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可即便二人使出渾身解數,雙拳終究難敵四手。
靈力耗盡,身上添了數道傷口,最終被一張從天而降的縛靈網牢牢困住,動彈不得。
刀疤臉獰笑著走上前來,舉起了手中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