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冷眼旁觀著沈璃與蕭瀛的對峙,蕭瀛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仿佛要將沈璃拆吃入腹。
她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沈璃被負心漢欺凌的戲碼,火爆性子瞬間就被點燃。
說來也怪,她雖處處與沈璃較勁,卻只容得自己堂堂正正地贏過對方。
此刻見旁人這般欺辱沈璃,她心里反倒涌起一股無名火來。
“喂!我說你這人有完沒完?”
花鈴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沈璃護在身后,像只炸了毛的小母雞,雙手叉腰,怒視著蕭瀛。
“一口一個璃兒,叫得倒親熱,說的話怎么句句都跟刀子似的?我們璃兒是什么樣的人,我們清楚得很!倒是你,顛倒黑白,我看你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蕭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靠著這副清雅容貌無往不利,何曾被女子這般指著鼻子罵過,正要開口反駁。
一旁的楚囂卻極輕地嗤笑了一聲。
那笑聲不大,卻像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他所有的偽裝,讓他臉上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具幾乎掛不住。
楚囂眼底掠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往日里對他非打即罵、從無好臉色的小璃兒,此刻裝起柔弱來竟是如此得心應手。
看著她這般作態,他非但不惱,反而隱隱期待起她接下來要如何扮豬吃老虎,讓蕭瀛栽個大跟頭。
恰在此時,山門內走出一名身著青衫的仙使,手持一卷金色名錄,聲音清朗,響徹全場。
“時辰已到,山門將啟。凡念到姓名者,上前來領取入門玉牌,隨我入宗。”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屏息凝神地聽著。
“天水國,周帆?!?/p>
“南越國,花鈴。”
花鈴得意地沖蕭瀛揚了揚下巴,從沈璃身后蹦了出去,領了玉牌。
“古臻國,沈璃?!?/p>
“古臻國,祈隱?!?/p>
……
仙使一連念了數十個名字,唯獨沒有蕭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