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匹練,橫貫長空,卻只在那兇獸的爪子上留下一道白痕。
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鮮血飛濺。
江樺的左臂被硬生生撕下了一大塊血肉,深可見骨!
好強的肉身!
他心中一凜,不敢戀戰,身形一晃,朝著另一條岔路疾速飛去。
那兇獸發出不甘的咆哮,卻似乎被某種規則所限,并未追來。
江樺頭也不回,他沒有時間浪費。
他必須拿到那株草。
為了那個……總說他是悶葫蘆的弟子。
……
“走左邊。”
江樺的聲音將江柔從驚懼中拉回現實。
他率先邁開腳步,走進了那條閃爍著幽光的岔路。
江柔定了定神,連忙跟了上去。
通道狹窄,僅容兩人并肩。
墻壁上掛著一具具風干的兇獸標本,造型猙獰,栩栩如生。
昏暗的磷光下,那些兇獸的眼眶黑洞洞的,仿佛正無聲地注視著來客。
走了大概幾分鐘,除了這些嚇人的模型,一只活物都沒見到,至于王騰,更是早就沒了蹤影。
江柔的心跳得很快,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緊張。
啊!
一聲尖銳的驚叫,毫無征兆地在狹窄的通道內炸響。
江樺猛回頭。
只見江柔花容失色,整個人像受驚的兔子,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
溫香軟玉,剎那入懷。
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一只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指著身后。
“有……有兇獸!”
江樺的身體瞬間僵硬,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他不喜歡,非常不喜歡這種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