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分不清他是在戲謔,還是預備發怒。
白婭關上門,在他的目光下慢吞吞的走過來。
她身上的短袖像裙子,純白空蕩,室內只開了盞暖光,將她黑色的長卷發照出暈黃,顯得她比平日多了點氣色。
白婭靠近了,撲面而來的就是薄荷的香氣。
傅之行的眼沉了些,“致幻藥和退燒藥,還能讓你這么有精力折騰。”
他指的是臥室的杰作。
“個子不大,脾氣不小。”
白婭與他對視,眼瞳又是shi漉漉的,沒有淚水,無辜懵懂的那樣。
又在裝。
傅之行看著她shi漉的發尾,“把手攤開。”
他沒說干什么,也沒說哪只,白婭不問,乖乖的伸出兩只手。
左手心被家庭醫生處理過得傷口泡了水,創可貼早已不翼而飛。
傅之行慢條斯理的發號命令:“去浴室拿吹風機,然后在你左手邊的盒子找到藥包。”
他高大的身軀往后躺,長腿交疊,手自然放在膝蓋上,閉眼上不再說話。
似乎很疲倦。
白婭盯了他一會,不太高興的轉身推開他房內的浴室,找到吹風機,又小旋風一樣找到藥包。
抱著這些東西到他面前,小聲道:“叔叔。”
傅之行睜開眼,伸出手,掌心寬而有力量。
白婭看著,想到了他抱著她的時候,就是用這雙手……托著她的屁股。
把吹風機和藥包都獻寶一樣呈給他,表情迷茫,圓溜溜的眼睛像兔子。
傅之行薄唇牽動了一下,意味不明。
他接了藥包,交疊的長腿放下,骨節修長的手指拉開拉鏈,拿出里面的藥膏,嗓音低沉:“坐。”","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