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輝光把眼鏡取下,扯了扯衣領,整個人燥熱起來:“別叫叔叔,叫哥哥。”
白婭沒有吭聲,她的眼前逐漸眩暈,她手里的杯子掉在裙子上,藍色浸shi了白色布料。
就像染壞了純白的她。
謝輝光不需要她的回答,他露出獰笑,離她越來越近。
白婭舉起了左手,看著像是要環住他的脖。
她面無表情,瞧著半空昏暗的光隙,有許多浮塵飛著,找不到落腳,也像光怎么都蓋不住她,流動飄離。
唯有她在黑暗禹禹獨行。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踢開,燈騰的一下亮起來,灑在她身上。
暖洋洋的。
白婭倒在了沙發上,還有意識的最后一秒看見了一雙冷漠,狹長,漆黑的眼。
波動
謝輝光被踢飛出去了,他覺得五臟六腑都挪了位,吐出一口血,甚至來不及看清是誰打的他。
背后偷襲,實在不講武德。
門口的兩個保鏢也躺在地上哎呦個不停。
傅之行的西裝有些凌亂,白色襯衫衣領解了兩顆紐扣,鎖骨清晰,他松了松黑色領帶,深邃的眉目冷漠從容。
似乎剛才出手的不是他一樣。
衣袂微臟。
拿起手機,手腕上的黑色腕表在冷光下閃著凌厲的光澤,他看著沙發上的白婭,“來七號公館。”
“好的,傅總。”
掛了電話,傅之行走近白婭,她已經昏迷,睡顏乖巧。
似乎嘴角帶著笑,看不真切,在紅黑色yin靡的包廂內,她純白的裙與不諳世事的睡顏有股天真的殘忍感。
傅之行將她抱起來,只單手就能穩穩托住,實在太輕,他粗糲的手掌觸及到她的背脊,能感受到單薄的蝴蝶骨。
他眸色幽深,神情沒什么起伏,但他自己心里清楚。
那股心臟的抽痛,耳畔的耳鳴,以及溺水一般的茫然感,在抱起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