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聰伸手與她輕輕一握,隨即松開,目光在她臉上一掃而過,便道:“林上尉,工作壓力大,思慮過重,肝氣郁結(jié),導致你最近兩脅脹痛,月事不調(diào),而且夜里多夢易醒,對不對?”
林曦那張冰山般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錯愕和不自然。
周翊聰說的,分毫不差!這是她最私密的困擾,連軍醫(yī)都只是診斷為內(nèi)分泌失調(diào)。
“有空可以找我開個方子,幾副藥就能調(diào)理過來。”周翊聰微微一笑,“作為你的新同事,第一次見面,診費就免了。”
說完,他不再看林曦僵住的表情,徑直跟著一名衛(wèi)兵走向了審訊室。
林曦站在原地,看著周翊聰?shù)谋秤埃凵裰械膶徱暫蛻岩桑瑵u漸被一種更深層次的震驚所取代。
這個男人,好像真的和報告里描述的一樣……邪門。
而此時,全球各大情報機構的加密線路里,一條消息正在瘋狂傳遞。
“‘燭龍’,信號消失。確認死亡。”
“死因:未知。”
“地點:華夏,京城。”
“最后的監(jiān)控畫面,出現(xiàn)一名神秘的東方青年。”
遠在地球另一端的某座古堡深處,一個坐在王座上的黑影,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
“一個能殺死‘燭龍’的人……有趣。”
黑影發(fā)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仿佛能讓人的靈魂都為之凍結(jié)。
“傳我的命令,啟動‘凈化’程序。派‘傳教士’去一趟東方。”
“是時候,讓那些愚昧的凡人,見識一下……神真正的樣子了。”
一張新的、更大的網(wǎng),正朝著周翊聰,悄然張開。而他,即將走進那間安靜的審訊室,準備撬開通往蛇巢的第一把鎖。
審訊室的門,是那種厚達二十公分的特種合金,關上的瞬間,便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房間內(nèi)空曠而壓抑,除了中央一張固定在地上的金屬椅和對面的一張桌子,再無他物。墻壁是吸音的軟包材質(zhì),顏色是令人心緒平緩的淺灰色,但此刻,這抹灰色卻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
一名代號“巖石”的永生會成員,被牢牢地束縛在金屬椅上。他已經(jīng)清醒過來,但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無論審訊人員用何種方式刺激他,他都毫無反應。
周翊聰施施然地在桌子后坐下,將那個古樸的針灸包,輕輕放在桌上。
“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他對站在身后的孫振海和林曦說道。
“周醫(yī)生,這……”林曦有些猶豫,按照規(guī)定,她作為聯(lián)絡官必須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