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剛才那首小調(diào)的詩化版。
唐星河低聲,“謝黃大人。”
黃醒月哈哈大笑,“我收了你母親的銀子!放心,這闋小詞,你獨一份。”他重重拍著唐星河的肩膀,“唐將軍,莫負了好春光……”
說著,他又唱起了那支小調(diào),“你似三月桃,我是護桃梢。不讓晚風吹謝了,先折我的腰……啷哩個啷……”
帝后的御輦已離望石灘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唐星河將黃大人送到馬車上,復又折返回來,正見紅鵲指揮人收拾東西。
他捏了捏手中紙箋,終將其揣進袖中,才上前低低喚她,“小紅鵲……”
紅鵲聞言后退半步,雙手交疊置于腹前,行了個極標準的斂衽禮。
她鴉青色的裙裾隨夜風輕輕一蕩,宛若水墨在宣紙上暈開一道含蓄的弧度。
“唐將軍。”她低眉輕喚,聲音比柳梢掠過的風還要輕上三分。
行禮時發(fā)間一支銀雀釵微微顫動,在月光下劃出細碎的流光,恰似她此刻眼波里轉(zhuǎn)瞬即逝的復雜神色。
這個禮行得太過端正,反倒透出幾分刻意保持的距離感,“可有事吩咐?”
唐星河喉頭干澀,忽然輕笑出聲,如當年那招貓逗狗的樣兒,“小紅鵲,嫁我唄。你看,你年紀不小了,我家也年年催……”
他話還沒落,不遠處馬楚陽和池霜已齊齊捂住了眼。
“我哥瘋了。”馬楚陽恨鐵不成鋼。
池霜點點頭,“我干娘要喝這杯兒媳婦茶真難啊。”
馬楚陽附和,“就是,我哥練兵還行,在這方面比我可差遠了。”
池霜挑眉,“哦?”
馬楚陽笑得賴皮,“我母親寫信來問,你什么時候肯嫁我,她連聘禮都準備好了。”
池霜皺眉,“我何時說過要嫁你?”
“你瞧,你年紀也不小了……”馬楚陽一說完就知要糟。
果不其然,池霜扭頭就走。
“誒,池姑娘……我說錯話了。我是受了我哥影響……池姑娘,池姑娘,你聽我狡辯啊……我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