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老板一把一把的燒烤放上桌,有嚼勁兒的雞胗、雞心,滋滋冒油的烤腰子,還有最具有地方特色的的烤毛蛋。
半成型的小雞蜷縮在凝固的蛋白里,絨毛爪子若隱若現(xiàn),表面是焦香的油花,孜然辣椒面撒得均勻,咬開時(shí),蛋白部分嫩滑柔軟,胚胎部分嚼起來有細(xì)碎的骨感,混合著炭火香和調(diào)料香氣,咸香微辣,肉蛋混合的野性滋味。
這道‘重口味’美食,愛吃的人覺得越嚼越香,怕的人光是看一眼就直搖頭。
孟月仙拿了一串遞給李慶安,“來嘗嘗~”
“我得醞釀醞釀……”李慶安確實(shí)不是勇敢的那撥人,他實(shí)在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
顧東被喜歡吃毛蛋,一口一個(gè)吃得嘎吱嘎吱。
郝主任已經(jīng)開始昏昏欲睡,坐在一邊頻頻點(diǎn)頭釣魚。
這一頓價(jià)值不菲,孟月仙一邊勸李慶安多吃,自己也沒閑著。
“老板~給烤兩串饅頭片。”
“行~”
李慶安迷惑,“烤饅頭?”
“你沒吃過,吃一次你就知道。”
老板從旁邊的泡沫箱子里掏出兩個(gè)雪白的饅頭,切成均勻的厚片,兩根鐵釬串過,架在燒烤爐上。
小毛刷兩面刷油,不多時(shí)烤得酥脆金黃,一半撒上細(xì)密的白砂糖,一半刷的燒烤醬料。
端上桌的時(shí)候特意介紹一番,“老板有南方客人,就撒的白糖,那一盤是正常刷醬。”
“行,那老板你把這些串再熱熱,熱完攏下帳。”
“好好好。”
老板把桌上有些冷凝的肉串一股腦收走,架在燒烤架上復(fù)熱。
這個(gè)年代還沒有泥爐,都是靠著老板反復(fù)加熱。
李慶安咬了一口饅頭片,眼睛直接瞪大。
“孟姐,這也太好吃了吧?”
剛出爐的烤饅頭片裹著焦糖色的脆邊,白糖顆粒在高溫下微微融化,咬下的瞬間,酥脆的外殼‘咔嚓’碎裂,白糖的甜香裹著麥香在齒間迸發(fā),酥脆與綿軟交織,焦香與甜蜜共舞。
孟月仙更愿意吃刷燒烤醬的烤饅頭。
油亮的燒烤醬均勻地滲透在饅頭表面,咸香中還有些微辣,每一口都有醬料的復(fù)合口味在口腔里層層散開,越嚼越香。
復(fù)熱后的烤串被放在桌子上,孟月仙也看見了密密麻麻的賬單,紙上都是油漬,日期寫得清清楚楚,欠了半年的賬單摞在一起,在加上今天晚上新鮮出爐的一共是68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