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落座后,二皇子專心地盯著手里的茶,一言不發(fā)。
顧長淵直奔主題,“二皇子現(xiàn)在我非常理解你,如果我把金甲軍帶走了,你在天都沒有了軍事力量,很難和大皇子抗衡。
但這不是一場沒有回報的賭局,現(xiàn)在雖然他有金吾衛(wèi),你有金甲軍,然而,金甲軍多年未曾經(jīng)歷戰(zhàn)事,尚無顯赫功績。
所以金甲軍的影響力總是略遜一籌。
這次其實是個機(jī)會,雖然成功的機(jī)會看似渺茫,但一旦成功的話,金甲軍的地位將是金吾衛(wèi)無法比擬的,你覺得呢?”
二皇子搖著頭吹著手中的茶杯。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
他壓根兒不相信顧長淵的說辭,在他看來,哪有什么成功的機(jī)會,這簡直就是九死一生都難以企及的險境。
“二皇子凡事要往好的方面考慮,這次金甲軍出征基本上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绻銓τ诖耸卤憩F(xiàn)得積極一點,也許皇上對你的看法會有所改觀,更何況以神帝的英明,也不會讓雙方實力太過失衡。”
二皇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終于點了點頭。“你所言倒也在理,此事確實已無可更改。我會斟酌你的建議,過幾日便將令牌給你送去。”
“那真是多謝二皇子了。”
此時,營帳內(nèi)的氣氛已然緩和許多。
顧長淵又與二皇子隨意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顧長淵剛離開駐軍營地,方副官便匆匆走進(jìn)了二皇子的營帳。
他抱拳拱手顯得很恭敬。“二皇子,切莫輕信此人之言。”
二皇子冷笑一聲。“我才不會信他那一套,哎,只是如今父皇已有旨意,我也不能一直拖延不交令牌。我再想想辦法,或者看看那幾位老臣,能否出些主意。”
“要不,就讓兵部扣下他們的糧草,如此一來,他們便無法啟程。又或者,讓工部扣下他們的裝備?”
二皇子搖搖頭。“若我都頂不住壓力交出令牌,他們幾個又怎敢公然阻攔?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他有父皇的命令。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回頭把那幾位老臣召集起來,問問他們可有良策。金甲軍若被調(diào)走,我的日子不好過,他們也別想置身事外。”
方副將領(lǐng)命退下。
……
再說這個時候李吉回到了兵部。
剛才被打,雖然時間很短,但也極其狼狽。
回到兵部才發(fā)現(xiàn)衣服都破了。
李吉咬了咬牙,決定前往兵部尚書處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