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中,許大茂自認與張建設關系尚好,見局勢失控,低聲勸誡。盡管他是李副廠長的追隨者,此刻卻偏向張建設,擔憂他因得罪李副廠長而吃虧。
“難以收場?有何難處!”
張建設聞言冷淡回應:“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我在教導他。”
此話一出,眾人心情驟變,張建設竟是在訓導李副廠長。這年輕人究竟有何依仗,膽敢挑釁李副廠長?莫非真要與其拼個兩敗俱傷?
這軋鋼廠的格局,怕是要改寫了。
桌上這些領導,哪個不是深諳世事的老狐貍?
眼前這一幕,誰還能不明白局勢?
誰能想到,這么簡單的聚餐,竟掀起如此波瀾。
“張科長,李副廠長雖有失言,可您……”
氣氛愈發(fā)緊張,連楊廠長也坐立難安。
他小心翼翼地為李副廠長向張建設求情……
“楊廠長,我酒還沒動呢,談別的為時尚早。”
楊廠長話音未落,張建設便冷笑著回了一句。
眾人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
若要他幫忙勸解,就得讓李副廠長敬酒賠禮。
李副廠長氣得幾乎暴跳如雷。
根本顧不上敬酒之事。
場面僵持不下時,許大茂展現(xiàn)了他的圓滑。
急忙舉杯,彎腰對張建設示好。
“張科長,李副廠長不便開口,這杯酒我代他敬您,望您高抬貴手。”
他本意是緩和兩人關系。
不料話未說完,張建設已穩(wěn)穩(wěn)托住他的酒杯。
“許大茂,非是我駁你面子,今日這酒,你還不夠資格替副廠長敬!”
張建設面無表情地說完。
他托著酒杯的手仿若鐵石,任許大茂如何用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這……”
許大茂拼盡全力,卻毫無進展。
瞪大眼睛,啞口無言。
“不是我說你,你不過是個放映員,怎可代替副廠長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