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哦不,國公爺,您終于來了!”
原來的管家領著一眾下人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王建國,連忙迎上來,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小的們已將府中上下收拾妥當,就等您和夫人、兩位姑娘入住了。”
謝婉婷臉頰微紅,輕輕捏了捏王建國的手,小聲道:“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
王建國轉頭看向她,眼中滿是溫柔,點了點頭。
清霜和冷雪跟在身后,好奇地打量著這座氣派的府邸。
清霜忍不住感嘆:“以前在軍營,哪敢想能住進這樣的地方。這屋子,比我老家村子都大!”
冷雪眼中也難掩欣喜,“以后咱們可得好好布置布置,讓這府邸更有家的味道。”
走進內院,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假山上的噴泉在烈日下灑出晶瑩的水珠,帶來絲絲涼意。
王建國明白,這表面的祥和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自己雖得皇帝恩寵,卻也成了各方勢力眼中的焦點。
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
暫時他還不急著將小石村的家人接來,打算先熟悉府中布局,暗中安排可靠人手,摸清京城各方勢力底細。
正當四人在府中參觀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打破了國公府內的寧靜。
“國公爺!求您救救小女!”
只見禮部侍郎李文遠裹著玄色錦袍,懷中昏迷的少女面色青紫。
王建國盯著這位素來清高的三品大員,此刻發髻散亂,官靴沾滿泥漿,“書蕓染病七日,太醫院的藥石罔效……只要能救她,下官愿將全部家財奉上!”
王建國目光落在少女頸間浮現的紫斑,瞳孔驟然收縮——這癥狀與安陽城那位垂死孩童如出一轍,正是流感引發的重癥肺炎。
他伸手探向少女脈搏,觸手滾燙如炭:“李大人怎知我能救治?”
李文遠臉色瞬間慘白,此刻他突然跪地,官帽滑落露出灰白鬢角:“下官只求國公爺念在同朝為官……”
“取冰!”
王建國突然厲喝打斷,轉頭吩咐清霜,“速去取十塊寒冰,再燒十桶姜湯!”
他解開少女領口衣扣,露出泛紅的鎖骨,指尖沾著涼水在大椎穴處反復擦拭。李文遠見狀欲阻攔,卻見冷雪橫劍而立:“不想你女兒活命就別礙事!”
半個時辰后,國公府東廂房已成冰室。
王建國將最后半顆奧司他韋碾成粉末,混著蜂蜜灌入少女口中。
李書蕓滾燙的額頭緊貼著他掌心,冷汗浸透的中衣勾勒出纖薄脊背,在燭光下泛著病態的潮紅。
“國公爺,冰塊用完了!”清霜的呼喊驚破死寂。
王建國扯下外袍,浸入冰水中擰干,直接覆在少女滾燙的胸口。
李文遠目眥欲裂,卻見女兒睫毛突然輕顫,咳出一口黑血。
“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