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晴如遭雷擊,這個數字像一記重錘砸在她胸口。
她賣掉父親唯一的遺產——那套老房子,也只是杯水車薪,勉強支付了母親三個月的搶救費。
可這錢已經花的基本上沒有了,她兜里只剩下了二百多塊錢!
一天之內,何處去尋這二十萬巨款?
“二十萬?你怎么不去搶!”
她氣得渾身發抖,“我們明明已經交到明天的費用了!”
劉蕓冷笑:“愛交不交,不交,你就看著你媽死在大街上!”
許諾的骨手捏得咔咔作響,天災巨劍上的黑霧劇烈翻涌。
他恨不得一劍劈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但蘇晚晴死死拽著他的臂骨。
劉蕓夸張地捂住嘴,眼中閃爍著鄙夷的快意:“哎呦喂!就憑你這小可憐蟲,帶著個連肉都沒有的骨頭架子,想嚇唬誰呢?嘖嘖嘖,我好怕怕哦~”
“我!會!交!錢!”
蘇晚晴猛地抬頭,淚水倔強地停在眼眶里打轉,聲音因極致的壓抑而微微發顫:“明天晚上之前,二十萬,一分不少!劉蕓,你等著瞧!”
劉蕓厲聲呵斥,手指幾乎戳到蘇晚晴的鼻子:“我就睜大眼睛看著,看你明天這個時候,用什么玩意兒變出這二十萬來!”
許諾沉默的魂火驟然跳躍了一下。
他冰冷的視線掃過劉蕓那張因惡意而扭曲的臉,又悄然垂下,落在他自己手中緊握的天災巨劍上。
劍身上,絲絲縷縷常人不可見的、凝練到近乎實質的死亡氣息在無聲縈繞,蘊含著足以腐朽一切生機的恐怖力量。
一個冰冷的念頭無聲劃過他空曠的顱腔。
呵。
有“辦法”了。
蘇晚晴強忍著屈辱的淚水,攙扶起虛弱無力的母親,一步步艱難地向病房挪去。
許諾無聲地緊隨其后,像一道蒼白的陰影。當行至劉蕓身側時,他那無聲的腳步卻詭異地頓住了。
“干什么?!惡心的東西!離我遠點!”
劉蕓條件反射地后退半步,滿臉嫌惡,仿佛沾上了什么瘟疫。
然而下一秒,許諾抬起那只嶙峋的骨手,在她護士服包裹的肩膀上——極其沉重地——拍了兩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