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勸說道:“宴清,休得沖動!我們從長計議。”
池宴清冷聲道:“原本他不招惹我,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今兒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
我要是不揭穿他白家的虛偽冒功,掀翻了他白府,我就不是池宴清!”
侯爺知道他的脾性,見他怒不可遏,擔心他再一時沖動冒犯圣上,忙命府上侍衛攔住他的去路。
“此事自然有為父替你做主,明日金殿面君,陳明原委,請圣上圣裁。還輪不到你造次!”
池宴清心知肚明,此次賜婚,乃是白家以抗疫之功換取的,即便侯府再有委屈,皇帝金口一開,也不可能輕易收回成命。
自家再有理也沒用。
正僵持不下,侯府下人急匆匆地飛奔出府:“侯爺,老太君暈倒了!”
侯爺一愣:“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適才府里下人議論白家之事,被老太君聽到了。她得知白家此前所作所為,一時生氣,就鬧著非要進殿面圣,結果犯了喘癥。”
侯爺心里頓時叫苦不迭,她這病,最忌情緒激動,一鬧騰,氣喘得就急。
所以,白家的事情,一直瞞著她老人家。
前些時日,老太君還一直在催促侯爺,怎么日子都到了,白靜姝還不進門。
侯爺等人以疫情厲害,白家人都在聯手抗疫,大爺尚未還京為由,搪塞過去。
終究還是沒有瞞住。
侯爺立即轉身回府,池宴清急得跺跺腳,也不得不暫時作罷,先回侯府,查看老太君的情況。
府上婆子手忙腳亂地給老太君揉心口順氣兒,老太君終于醒過來,但這幾日原本就風寒氣短,如今喘得更加厲害。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原本氣憤不平,要與白家人理論的侯爺,當即就不淡定了,哪里還敢打殺上門,反目成仇?
老太君的命,都在人家白家人手里攥著呢,真是進退兩難。
老太君卻說什么都不肯再求他白老太爺上門治病。
氣得手打哆嗦:“沒想到,白家竟然做出這種死皮賴臉的無恥之事!我以前是瞎了眼,這個病,不治也罷!免得讓我孫兒委曲求全。
來人,取我鳳冠與誥命制服,我要進宮,面見皇后,求皇上收回成命。”
一家人哄的哄,勸的勸,左右為難,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可又不忍心瞧著老太君犯病不管,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池宴清提起紫金蛇骨鞭,轉身就走。
侯夫人著急叱問:“你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