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會遭到她第二次的背叛。
她右邊胳膊動彈不得,憤怒地揮動著左手里的短刀,想要取白靜姝的性命。
卻發現,渾身上下的氣力都像是被剝離了一般,就連呼吸,都變得吃力。
剪子上有毒!
見血封喉。
陳嫂瞪圓了眼睛,已經是心有余力不足,怦然跪地,憤恨地瞪著白靜姝:“你……”
一張嘴,一大口的黑血從口中噴涌而出,干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白靜姝壓低了聲音,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已經毀了我半生,我絕不允許你毀我一輩子。去死吧!”
衙役一擁而上,將手里短刀壓在陳嫂的脖子上。
白靜姝害怕地撲進白陳氏的懷里,瑟瑟發抖:“母親,簡直嚇死我了!”
白陳氏輕拍著她的后背,同樣心有余悸:“沒事,沒事了。”
院外昏黑,光線極暗。大家誰都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
直到衙役們用鐵鏈將陳嫂鎖起來,陳嫂的身子竟直直地朝著前面撲了過去。
宿月上前探了探鼻息,搖頭道:“已經死了。”
靜初很是意外。
沒想到,白靜姝那兩剪子竟然這么狠辣,直接要了陳嫂的性命。
白二嬸此時好歹緩過神來,將衙役叫到一旁,偷偷地往衙役手里塞銀子,求他們今日之事,不要對外聲張,悄無聲息地結了案就好。
畢竟,陳嫂雖說是個女人不假,可是卻聲名狼藉,竟然有這種令人難以啟齒的喜好。一旦傳揚出去,對白家聲譽不好。
最為要緊的是,陳嫂是被衙役從白靜好的床榻之上抓走的。靜好云英未嫁,這名聲不好聽。
衙役們全都心知肚明,收了銀子一句話都不多問,就要帶著陳嫂的尸體打道回府。
白靜姝明顯是被嚇得不輕,渾身哆嗦著,撲在白陳氏的懷里,路都走不得。
白陳氏怪責她不該魯莽,心疼得心肝寶貝地叫。
白二嬸則將白靜好叫進屋里,一字一句地審查。
白靜好委屈的哭聲,辯解聲,順著門縫傳出來。
下人們在院子里還未散開,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
“與青墨合伙盜取藥材的人竟然真是陳嫂?”
“贓款都搜出來了,還能有假嗎?她一直跟在靜好小姐身邊伺候,有機會偷取藥庫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