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干暗探的,這點普通的藥,他可是早就免疫了。
幾個人心中一橫。
“不管了反正那襄王也不挑食的,男的女的反正都是人,趕緊把嫁衣穿上,別讓人跑了!”
明夷?
不是這對嗎?
窗欞外起了一陣風,屋子里昏暗的燭光下人影綽綽。
酈棠此刻已經穿著一身嫁衣,從后院出了門去,她頭上戴著酈月送的金花冠,腳下穿著云縷花鳥靴子,手中提著燈籠,發了命往前奔。
“棠兒。”
出了后院的門轉過街角,一個騎著高頭大馬,同樣穿著一身喜服的人,就站在巷口。屋檐下幽黃的燈光漸漸灑下來,恰到好處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像是一個從光里走出來的人一樣。
寒風吹動著旁邊的樹上,僅剩最后一片落葉,恰到好處地落在他的肩頭,然后又隨著風落到酈棠的腳下。
“我來娶你了。”
從前長姐說,惟愿此生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沒有,那就是一輩子一個人也挺好。
她說,希望意中人是一個駕著七彩祥云而來的蓋世英雄,她不愿意嫁給匹夫草草地了結了一生。
從前酈棠也想過,若是今后有一人能為她逆光而來,倒也是不錯。
如今,好像要實現了。
“夫人,快去!”玲瓏比誰都要興奮。
裴玄渡翻身下馬,朝她快步走了過來,攬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縱身一躍,便上了馬。
撲面而來的是他身上冷冽的松香,還有那極其寬大,溫柔有力的臂膀。
“倒是聰明。”裴玄渡從未與她說過,今晚要迎親的事情,可是他們之間好像就是有那么一份默契,恰到好處地在同一個方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遇見。
“因為我知道你會來。”酈棠莞爾一笑。
他們之間就是有著一份默契,有價值的人,會相互利用,相互幫襯。只有在她沒有價值的時候,才會不必抱有期待。
裴玄渡策馬轉身,往裴府的方向奔去。
那一夜,鑼鼓喧天,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你們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明夷身上穿著一半嫁衣一瘸一拐地從巷子里跑出來。
瘋了,真是全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