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個字,如同雷霆萬鈞之勢,讓所有人都瞬間停住了動作,屏住了呼吸!
他平時說話也不是很大聲,只是今日卻如同驚雷。
那些方才還目露兇光,極其兇悍的侍衛,在看見裴玄渡的那一刻,瞬間抖得跟篩子一樣。
裴玄渡徑直走到酈棠的身邊,用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保護在身后。他甚至都沒有看那幾個身形僵住的侍衛一眼,墨色的眸子目光冰冷刺骨,直接鎖定了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的東平公主。
“公主殿下,這是什么意思?本座的人,你也要動?”裴玄渡聲音很輕,卻字字如刀,“也不知方才是臣聽錯了,還是沒有聽錯。什么叫打死了你負責?那本座把你打死了,是不是也可以如此說?”
王公貴族他尚且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一個東平公主呢?
東平公主一向不受皇帝待見,所以她才投靠了襄王,只是如今她動了不應該動的人。
東平公主被他看得遍體生寒,只是看著他這一張臉,就望而生畏,她張了張嘴,想要拿出公主的氣勢,卻又發現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夾住了一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剩下了牙齒打戰的咯咯聲。
裴玄渡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真的會殺人!
別說是那幾個侍衛,就算是他這個公主,只要她愿意。
“裴玄渡,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奴才!”東平公主還不死心。
她可是個公主,今日的梅花宴舉辦者,她若是在這里丟了面子,丟了威嚴,那么往后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長安城是會吃人的地方,若是她今日抬不起頭來,那明日就有人砍下她的頭顱。
“本座確實只是一個奴才,可那又怎么樣呢?本座這個奴才,那也是要保護自家夫人的。”裴玄渡溫柔地看著酈棠,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如同春水一般,“棠兒,我們走,這個破地方,咱們以后再也不來了。”
酈棠垂眸,眼底閃過一絲譏諷,朝東平公主投去一個帶著嘲諷的目光,然后轉過頭來,淡淡的應了一聲:“是。”
玲瓏趕緊走過來給他們打傘,一起出了門去。
這梅花雖然美好,但是現在他們一點想要欣賞的欲望也沒有了。
“多謝九千歲解圍。”酈棠謝道。
若不是今日裴玄渡在這里,她估計就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東平公主那個性子她是知道的,不吃一些苦頭,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好的去招惹東平干什么?”裴玄渡問道。
雖然東平公主這人平日里囂張跋扈,助紂為虐。但是實際上他們和她都沒有什么干系。
“今日陷害我的,就是東平公主。”酈棠解釋道。
襄王最近心情郁結,東平公主又是站在襄王一派,討好自己的主子,就得收拾害主子心情郁結的人。
而那個人正好就是酈棠。
“倒是長本事了。”裴玄渡投過去欣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