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教授已經(jīng)休息了,您有事明天再來吧。”
商執(zhí)聿坐在車?yán)铮俅螕艽蜿懚鲀x的電話,這一次,電話響了很久很久,最終被無人接聽的系統(tǒng)音取代。
她似乎是睡著了,又或者,只是單純地不想接。
商執(zhí)聿卻沒有離開。
他將車熄了火,靜靜地停在研究所外的陰影里,像一尊固執(zhí)的雕像,在車?yán)镒艘徽怼?/p>
而此刻,研究所宿舍樓的某個房間里,燈光還亮著。
陸恩儀并沒有睡。
她看著手機(jī)屏幕上那個已經(jīng)停止呼叫的名字,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她知道他就等在外面,但那又如何?
陸恩儀目光從手機(jī)上移開,落在了書桌上掛著的一本臺歷上。
上面用紅筆圈出了一個日期。
倒計時,還有二十天。
二十天后,她就可以徹底離開他。
周六,是俞清禾的生日。
陸恩儀作為名義上的兒媳,即便再不情愿,這種場合也必須出席。
商執(zhí)聿并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在商家老宅里,請了些親近的家人和俞清禾的一些閨中密友。
陸恩儀到的時候,商執(zhí)聿還沒來。
她備了一份禮物,是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一條限量版絲巾,但俞清禾和往常一樣,看都沒看一眼,就示意傭人收了起來。
比起禮物,她更想陸恩儀干脆都不要來。
不過,她因?yàn)楦虉?zhí)聿不住一塊,不是一起過來的。
俞清禾對此顯然十分滿意,覺得陸恩儀總算有了要走的趨勢。
商奶奶看見她,卻立刻關(guān)切地招手讓她過去:“恩儀,怎么一個人來的?執(zhí)聿呢?”
不等陸恩儀回答,她又拉著陸恩儀的手,心疼地說道:“奶奶看到最近的新聞了,讓你受委屈了。執(zhí)聿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也不好好護(hù)著你。等會兒我跟他說,讓他后面一定抽時間多陪陪你。”
“媽,這怎么能怪執(zhí)聿?”一旁的大伯母立刻不滿地開口,“要我說,這都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非要研究所跟商氏合作,買什么材料,怎么會鬧出這種事來?平白讓我們商家跟著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