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的氣氛僵持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商執聿做出了最終裁決。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他一錘定音,強大的氣場瞬間壓制了所有異議,“商氏集團即刻起,將成立專項小組,全力配合警方調查,必須找出偷換材料的幕后真兇。”
“研究所的直播需要任何技術或渠道支持,商氏公關部會無條件配合。同時,法務部會處理掉網絡上所有不實的負面稿件。”
他站起身,目光如炬,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這次的危機,對商氏來說是一個考驗。如果我們連這種危機都要靠犧牲一個無辜者來擺平,那這家公司,遲早會從根上爛掉,垮臺也只是時間問題。”
會議結束,股東們一個個面色不虞,卻又不敢公然反駁商執聿的決定,只能帶著一肚子不滿不歡而散。
陸恩儀剛準備起身離開,安國良卻快步走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臉上偽善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怨毒和威脅,“陸恩儀,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自己去把這件事扛下來,否則,當年你把安煙推下樓的事,很快就會出現在所有人的手機上。”
面對預料之中的威脅,陸恩儀臉上一絲波瀾都沒有。
她淡淡地說道:“是嗎?那你可以盡管試試。”
安國良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愣了一下,隨即氣急敗壞地低吼:“你給我等著!”說完,便怒氣沖沖地轉身離開。
“他跟你說什么了?”商執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陸恩儀緩緩轉過身,看著他那張試圖表現出關切的臉,只覺得諷刺。她勾了勾唇,不答反問:“你說呢?”
安國良能用舊事來威脅她,她自然也能找到反擊的援手。
從商氏集團的大樓里出來,她坐上車,沒有回家,也沒有回研究所,而是撥通了俞清禾的電話。
半小時后,兩人約在咖啡廳見面。
陸恩儀直接開門見山:“安國良今天用安煙的事威脅我。”
“我需要你出面,讓安家閉嘴。別再拿我和安煙的事出來重復做文章。”
俞清禾忍不住嘲笑出聲,“你可真是天真。你自己都擺不平的事,憑什么覺得我能幫你?”
“你現在的處境,我高興還來不及。”
然而,陸恩儀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她抬眸,目光清澈地對上俞清禾,輕描淡寫的開口。
“你當然可以不出手。”
“那這個婚,我就不離了。我現在就回去把那份簽好的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