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征站起身,若無其事地對她笑了笑:“許小姐,陳渝就麻煩你繼續照顧了,我那邊還有個病人,先走了。”
“陳醫生慢走。”許今點頭。
陳征離開后,病房里只剩下她和陳渝兩個人。
許今看著陳渝閃躲的眼神,心里跟明鏡似的。
她清楚地知道,安煙這個名字,對于陸恩儀和商執聿來說,意味著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她開門見山地問:“安煙怎么了?”
陳渝見瞞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坦白:“安家一直沒放棄讓安煙蘇醒,最近在給她找新的醫生會診。”
說完,他緊接著叮囑道:“這件事你千萬別跟陸恩儀提。三哥和她最近關系好不容易才緩和了點,別因為這個又鬧起來。”
“再說,安煙都植物人那么多年了,也不是說醒就能醒的。”
“好,我知道了。”許今面無表情地答應下來。
心中卻忍不住冷笑。
關系緩和?緩和個鬼。
陸恩儀那邊,連離婚協議書都拿到手了。
這場所謂的“緩和”,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后一點虛假的平靜罷了。
找人這種事,對商執聿來說似乎輕而易舉。
不出多少功夫,他就已經查到了茉莉和菲菲下榻的酒店,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家五星級度假酒店。
夜幕降臨,兩人在酒店的餐廳用完晚餐,回到房間。
陸恩儀準備按照計劃,去找那個叫菲菲的女人。
商執聿斜倚在門框上,看著她準備出門,他感冒已經好了很多,嗓音還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你真舍得讓我一個人去犧牲?”
英俊的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我不情愿”。
陸恩儀淡淡回懟:“什么都沒發生,那不叫犧牲,叫演習。如果真發生了什么,那才叫犧牲。”
言下之意,她相信他能守住底線。
商執聿被她噎了一下,說不過她,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眉頭微蹙:“你一個人去真的沒問題?那個叫菲菲的,白天可是想把你絆倒。”
“別操心。”陸恩儀拉上背包的拉鏈,終于抬眼看他,眼神里是科學家特有的冷靜和篤定,“我又不是什么被風一吹就倒的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