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儀抬起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覺得為了科研做出必要犧牲是不值得的,可以退出研究所。”
眾人也看了眼蘇言。
科研本身就是辛苦枯燥的,但既然站在這條路上,當然不會有人輕言放棄。
蘇言臉色微微發白。
恰在這時,主任走進來,把陸恩儀叫到了辦公室,氣氛才緩和了許多。
等陸恩儀離開,有人這才勸蘇言:“陸教授不是那種為了感情放棄科研的人,這個項目也是陸教授的心血,以后別這么說了。”
蘇言看著陸恩儀離開的背影,不甘地抿了抿唇。
而辦公室內。
主任將京大的邀請函遞給陸恩儀,心情不錯。
“現在的研究取得了階段性進展,剛好京大那邊有意讓我們研究所辦個講座,你看看這周什么時候有時間?”
陸恩儀這些年低調,但是因為陸老爺子的傳承,她不可避免地要出席一些講座。
這幾天剛好眼不見心不煩,她沒有拒絕,干脆應下來。
“周五吧。”
……
“所以,俞清禾逼著你離婚,你同意了?”
快要下班時,陸恩儀接到許今的電話。
許今聽她說完這件事后,忍不住氣笑了:“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俞清禾那么想她兒子離婚,干嘛逮著你薅,兒子不是她生的?管不了兒子,為難別人算個屁本身。就因為你不能生兒子?沒準,是商執聿陽痿!”
陸恩儀一口水險些噴出來,好在大部分人都下了班。
她替商執聿辯解了句:“他身體沒問題,而且也是我自愿的,總之……我沒吃虧。”
“狗屁沒吃虧!你這么多年的感情和青春,難道都喂狗了?換作別的家庭娶了你,恨不得把你供起來,俞清禾居然因為傳宗接代,相夫教子這種破事嫌棄你?還有,商執聿也不是個好東西,那你這幾年投入的感情算什么?”
大概……算她倒霉。
陸恩儀生怕她再罵下去,會忍不住刨了商家的祖墳,她彎了彎唇道:“所以,喝酒去不去?”
“有好事?”許今有些訝異。
陸恩儀可不會為了離婚的事買醉,這么多年了,商執聿在外面拈花惹草,她要是為了感情的事難過,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陸恩儀點點頭,笑了下:“慶祝實驗階段性成功。”
“那必須去,外界的人都說要是真成了,你們研究所就一戰成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