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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后長眉舒展，淡淡dao，“你倒是膽壯，有三思犯錯在先，還敢對十七動手動腳。”

武之、武三思，再加上武承嗣，武家兒郎接二連三冒犯公主。

武皇后這會兒只想笑，果然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老鼠的兒zi會打dong。兩位兄長狠毒卑劣，他們的兒zi，能好到哪兒去。

不過不要緊，她本來就對侄zi沒抱什么期望，只要他們聽話忠心就夠了。蠢人也有蠢人的用chu1。

武承嗣臉se慘白，“侄兒只是和永安公主鬧著玩而已……”

武皇后打斷他的辯解，“欺侮也好，玩鬧也罷，陛xia已經(jīng)認(rèn)定你居心不良，不必多費(fèi)kohe2，以后莫要再輕舉妄動。”

武承嗣咬牙切齒，不甘dao：“侄兒真的沒機(jī)會嗎？”

武皇后瞥他一yan，心里微微一動。九月的秋風(fēng)涼shuang舒適，她yan角上挑，皺chu細(xì)小的紋路，“那倒不一定。”

武承嗣屏息凝神，緊張地看著武皇后。

武皇后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shen走了。

留xia武承嗣心里直犯嘀咕：姑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han涼殿的宦者守在殿門前，看著武皇后和武承嗣一前一后離去，立刻招手喚來小nei侍，“去八王院。”

不一會兒，李旦去而復(fù)返。

宦者將他領(lǐng)jnei殿，殿nei重新燃起燈草狀的四葉餅zi香，香氣清芬gao雅。

李旦踏著從容的步zij殿，空氣里的淡香甜凈舒緩，和han涼殿以往常用的那種馥郁nong1烈的香不一樣，想必是東閣的gong婢調(diào)的，蓬萊gong里只有裴英娘喜huan鼓搗這些小玩意。

不guangong里是風(fēng)平浪靜也好，還是波云詭譎也好，裴英娘總是樂此不疲地忙著她的瑣碎小事。

他不由想起前不久裴英娘送給他的幾塊墨錠，說是里tou摻了香料，用來寫字畫畫，能散發(fā)chu一gu淡香，還能防蛀防chao。

那時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