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頗有些不好意思,送個貨還把人家里弄臟了,實在是大忌。
她也沒布擦腳印,背著小包裹,站在原地不再走動,等著他過來拿包裹。
她不需要做什么,就是一般有好奇心的人,看到一只小鴨背著小包袱進來,都會好奇地來看看罷?
可是柳澈深好像是個另類。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沒有太大的反應,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拈花著實有些奇怪,這孩子平日里不是很良善的嗎,看見小動物也會逗一逗摸一摸,怎么到她這里就沒動靜了?
難道……難道是她不夠吸引人?
不可能,她明明是靈獸山最漂亮的小鴨,靠賣萌這種皮肉生意都能吃飽飯,怎么到他這里就不靈了?
拈花嘆了一囗氣,非常挫敗。周圍也沒有任何可以上去的東西,只能走到他腳邊,咬住他的衣擺,非常吃力地往上爬。
柳澈深沒動,也沒有伸手拿開她,就是默不作聲看著她爬。
拈花自顧自爬了上去,又拉一旁小桌的流蘇,爬上了榻上小桌,離他近了許多。
她走到桌旁,把身上的包袱脫了下來。
柳澈深終于有了動作,伸手拿過她扔下的小包袱,里面是一顆丹藥,外頭包著的是一條女子手帕,上面繡著莯字。
不用想,也知道是莯懷的手帕。
拈花見他看向手帕上的繡字,琢磨著應該怎么讓他吃下,剛頭時間太過倉促,沒有讓莯懷留下一字半句,不然就輕松許多。
柳澈深拿了藥沒有吃的打算,連帶著手帕和藥一并扔出了窗外。
拈花見他這般愣了一下,連忙跑到窗邊,掂起腳尖往外看。
那白色手帕已經落在了湖面上,隨著流水慢慢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