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jīng)猜到了。”于鐵男看著項鏈,眼淚在眼里打轉(zhuǎn),“我以為你死了,可是,可是我在電視上看到了蕭家大小姐的新聞,你的樣子變化很大,可是桌子上的小馬很像我小時候為你做的那個,那是我設(shè)計的,世上獨一無二的小馬,是我送給安安的。”
“我被活埋以后,就沒有聽到過你的消息。”溫知恩抿著嘴唇,揚起一個客氣又從容的微笑,“所以我按照印象做了小木馬,放在桌子上接受采訪。我希望你能看到。”
她活在溫知恩的皮囊里,連她的感情也見不得光。那些回憶,悲傷,快樂,眼淚不管多么龐大也只能縮在內(nèi)心的某個角落里,靜靜地流淌著。
溫知恩看了看腕表,平靜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需要找黃主任談?wù)劊涯憬映鰜淼氖虑椤!?/p>
于鐵男不解,“我們直接跑出去不就好了。我是黃主任的搖錢樹,他不會輕易放我出去的。”
“我會讓他放你出去的,不過首先,我需要找到你,保證你的安全。”
溫知恩拉住于鐵男的手,將她帶到樓下。
客廳里,蘇小姐和蕭紀白正聊得火熱。
蘇護士仿佛一瞬回春,渾然沒了工作的疲態(tài),“蕭總,聽網(wǎng)絡(luò)消息說,當紅明星張蓉和你上個月在酒吧打起來了,打青了你一只眼睛,這是真的嗎?”
“蕭”溫知恩剛想叫蕭紀白,卻被于鐵男攔了下來,“等一下,這個瓜,我也很好奇。”
溫知恩搖了搖頭,她是真不明白,為什么一說到八卦,這幾個人都這么起勁兒。
蕭紀白臉一白,反問道,“你覺得呢?”
蘇護士仔細打量了一下蕭紀白一身的腱子肉,“蕭總好歹是個男人,怎么可能打不過一個女人,我覺得這個事情是假的。”
蕭紀白贊許地點了點頭,“沒錯,一看我這二頭肌,你看我這腹肌,我蕭紀白天天健身的好吧,我怎么可能打不過一個女人。”
“可是狗仔曝光的照片,當時蕭總您確實一只眼睛烏青,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攙扶跑出來的,這個這是怎么回事?“
蕭紀白嘴角一抽,“我我那是讓著她。我堂堂蕭總能打女人嗎?”
于鐵男看著牛一樣健壯的男人,實在想象不到他和一個女人互扯頭發(fā),打得皮青臉腫是多么滑稽,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溫知恩想起當日,自己拉著蕭紀白跑出來,蕭紀白一青一白的兩只眼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紀白轉(zhuǎn)過頭,看到溫知恩嘴角勾起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他也笑了起來,一種坦率,真誠,毫無保留,完全為她敞開的笑。她其實天天都在笑,對著夏家人在笑,對著溫夫人在笑,對著他也在笑,可是他知道她其實很少發(fā)自真心的在笑。找回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知恩應(yīng)該是真的很開心吧,他這樣想。
蘇護士看到兩人,直接跳了起來,“于鐵男,你怎么跑出來了。黃主任不允許你下來的,你趕緊回去,否則黃主任又要罵我了。“
“沒關(guān)系,蘇護士。黃主任回來,我會跟他解釋的。”溫知恩拉著于鐵男坐了下來,“估摸著黃主任也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