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jīng)快要死了,她卻仍然擔心他不吃東西會餓。
澹臺渡抿緊嘴唇,掐著她的手掌越發(fā)用力。
殺了她。
他決不允許任何一個女子如此花枝招展地在他面前試圖引誘她。
然而胸腔下的那顆心卻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這次的心跳不通于以往任何一次殺人時的心跳,沒有激動和暢快,反而只有莫名的急切和不安。
仿佛在催促他快點殺了她,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一只柔若無骨的手輕輕覆在他的手掌上,明明沒用什么力氣,他卻像是碰到什么洪水猛獸,掐著她脖頸的手立馬松開。
“咳咳”
脖頸間的桎梏突然消失,花期捂著鎖骨,微微張開唇瓣,有些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少女雪白纖細的脖頸多了一道紅痕,如通烙印般觸目驚心。
她的唇角卻微不可察地上揚,看著澹臺渡的眼神依舊清澈明亮。
“澹臺渡。”
她的聲音變得虛弱,聽起來有種撒嬌委屈的意味。
“你掐的我好疼啊。”
澹臺渡努力平復內(nèi)心突然洶涌的莫名情緒,冷冷看向她,隨即又立馬避開她的目光。
“別以為朕不殺你你就可以得寸進尺,朕只不過是不想臟了窗戶。”
花期眨了眨眼睛,突然把手中的紙包小心翼翼放在窗臺上。
“那你要看好這幾個紙包哦,里面都是很有油水的食物,要是不小心掉落,臟了你的窗戶可就不好了。”
“你——”
在澹臺渡殺人的目光再次看過來之時,花期捂著鎖骨轉(zhuǎn)身就飛到了榕樹上。
“我先走啦,下次再來找你。”
少女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枝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