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梟冷笑一聲,
“陸指揮使說得輕巧。萬魔嶺重金懸賞,這是巧合?他身上那傀儡術,來歷不明!…豈能輕易放過?這只會后患無窮!”
“嚴指揮使。”
陸鼎目光直視對方,
“若他真是魔修,或者有重大嫌疑,此刻你早已拿到口供。沒有實證,僅憑臆測,玄鑒司何時成了羅織構陷之地?”
嚴梟臉色一沉。
“程序上,陸指揮使所言在理。無實證扣押,不合規矩。”
南宮鳶緩緩開口,聲音平淡,
“但嚴指揮使的顧慮,也不無道理。此子來歷復雜,確實是個隱患。釋放后,還要派人天天監控他?”
“所以。”
陸鼎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我的第二個提議是……將其收入玄鑒司。”
“什么?”
嚴梟猛地一拍,震得桌案震顫,
“荒謬!一個來歷不明、與魔修的嫌疑之人,你要招他進玄鑒司?陸鼎,你瘋了不成!”
“再者……玄鑒司收人,自有嚴格規程,根骨、背景、忠誠缺一不可!他哪一條符合?”
南宮鳶眸光清冷,看向陸鼎,也一言不發。
陸鼎迎向兩人各異的目光,條理清晰道,
“第一,根骨……此子能在劣勢的情況下,反殺曹烽手下,其心境應變、靈力運用遠超同階,潛力可觀!”
“第二,背景復雜?正因如此,放在眼皮底下,才是最好的監控!
與其讓他游離在外,成為不穩定因素,不如納入體系,一舉一動皆在我等掌控之中。他若有異動,第一時間便可清除!”
“第三,忠誠就是培養出來的,不是憑空掉下來的。他若有二心,玄鑒司的手段,足以讓他明白背叛的代價。”
話音落下,房間內陷入短暫沉默。
“若他是魔道奸細,放他進入玄鑒司,風險豈不是更大?”
嚴梟臉色鐵青,顯然不服,哪怕陸鼎的理由,十分具有說服力。
陸鼎寸步不讓,
“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法!與其讓一個潛在的麻煩流落在外,不如將其置于爐火之上。”
南宮鳶再次開口,言簡意賅:“誰負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