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彥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臉有些黑。
簡知領著付醫(yī)生往家來,溫廷彥堵在門口,一動不動,也不讓路。
簡知無奈,只好笑著和付醫(yī)生說,“這位是溫先生。”然后又和溫廷彥道,“這是來給我針灸的醫(yī)生,姓付。”
溫廷彥緊繃的臉頓時有了裂痕,“醫(yī)生?給你針灸?簡知,你……”
他趕緊退后,“付醫(yī)生,請進,很抱歉失禮了,我不知道你要來,不然我去接你。”
付醫(yī)生含笑點了點頭,“沒有關系,我正好去周邊義診,路過這里。”
兩人都走得很慢,在等著簡知。
奶奶已經炒好蔬菜,飯桌也擺好了,聽說是來給簡知針灸的,驚喜不已。
正是吃飯的時間,雖然付醫(yī)生很客氣,但簡知、奶奶和溫廷彥都一再要他先吃了飯再說。
付醫(yī)生只好笑著答應,草草吃了飯,休息了一會兒,開始給簡知施針。
全程,所有人都屏息靜氣,不敢打擾付醫(yī)生施針。
施針結束后,簡知躺著休息,溫廷彥陪付醫(yī)生在外面喝了會茶。
簡知只聽見他們輕聲低語,但聽不清在說什么。
末了,溫廷彥送付醫(yī)生出去。
等溫廷彥送完付醫(yī)生回來,天色已經黑了,簡知和溫廷彥在奶奶家住下。
這是溫廷彥五年來第一次在奶奶家住,住在從前簡知小時候住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
其實,奶奶家不止一個房間的,還有簡知爸爸媽媽和弟弟住過的房間。
簡知看著狹窄的床,建議他,“我房間實在太小了,你可以去……”
“你說呢?”
她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她的。
簡知閉了嘴。
他有潔癖,當然,也許這個潔癖也有可能是雙標的潔癖,而且,他不喜歡她父母和弟弟。
簡知放棄了,就這樣吧,愛怎么睡怎么睡,反正她自己先睡下了。
他在她床沿邊坐下。
“溫太太,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他每次叫溫太太的時候,就是陰陽怪氣、不打算好好說話的時候。
簡知心里一件一件數,好像瞞著的事還挺多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說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