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驚訝,“你記得我的身份證號?”
她從不否認溫廷彥的細心,但是,溫廷彥的細心都是建立在“記事本”的基礎上,是手機提醒功能賦予他的,不是他自己真的用心。
溫廷彥聽了她這句話,眼神突然變得兇了起來,“一個要繼承我遺產的人,我能不記得她的號碼?”
簡知:……
前臺把房卡遞給溫廷彥。
溫廷彥見她不吭聲,冷笑一聲,“是不是在盤算我還有多久死?還是想怎么弄死我?”
簡知:……
溫廷彥一句話把前臺嚇倒了,遞卡的手都抖起來了,還把房卡都抖掉落桌上,甚至別有用意地看了簡知一眼。
簡知一臉無辜,看著前臺:你看我像能殺人的樣子嗎?
溫廷彥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想,再度冷笑:“別裝無辜,這段時間你已經快弄死我了。”
簡知很想感慨一下:溫廷彥的眼神還是很毒的,她這么點小心思他都一眼看穿了,可卻偏偏看不穿駱雨程的把戲。
是不想看穿吧?
溫廷彥從前臺手里重新接過房卡,盯著簡知,“走?!?/p>
“我……”簡知還想掙扎一下,突然全身一輕,再次被他抱了起來,把前臺看得一愣一愣的。
溫廷彥一直把她抱進電梯里,電梯上行時,才把她放下。
電梯的鏡子里映出她被他緊緊摟住腰的畫面,她不經意一眼瞟見了,用力推他。
“有這么抗拒嗎?”他摟得更緊了一些,“你跟那個跳舞的小子在一起,他舉起你轉啊轉的時候,也沒見你抗拒?!?/p>
“溫廷彥!”她不喜歡他這種語氣,“你不要把自己說得像個吃醋的丈夫!你不是這種人設!”
“那我是什么人設?”溫廷彥冷笑,“膽敢覬覦我的東西,沒有好下場!”
“你才是東西!”簡知清醒的認知,絕對不可能讓她誤會溫廷彥這句話的意思是蔣仕凡覬覦她,而且,人家蔣仕凡根本也沒這個心思,溫廷彥記恨的,只怕是蔣仕凡的介入,兩次攪黃他的項目。
溫廷彥卻松了松領結,眼神里都被戾氣糾纏著,“等下我會讓你知道,我溫廷彥可能不是東西!”
電梯上行,在頂樓停下,溫廷彥揪著她的胳膊,拉著她出了電梯。
頂樓的總統套房,溫廷彥開門,把她拎了進去。
“我一個人住這么大房間,倒也不必。”她說。
溫廷彥將門一關,“誰說你一個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