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仕凡并不介意他的挑釁,只是笑,“溫先生,你確定你能揍我?”
“可以試試。”溫廷彥眼中冷意明顯。
駱雨程在一旁勸,“阿彥,算了,不要和一個跳舞的計較了,他是破罐子不怕摔,我們還是瓷器,精貴得很呢。”
簡知聽著駱雨程把蔣仕凡比作瓦罐,只覺得好笑。
而現在,賓客群有了動靜,因為蔣女士和她丈夫鄭先生來了,和蔣女士一起的,還有一位年輕女子,想必就是鄭珺凡了。
“來了。”駱雨程起立,“好像是往我們這邊走來的,阿彥。”
大家出于禮貌,都站了起來,包括簡知和蔣仕凡。
蔣女士一行確實是往這邊走來的,遠遠的就帶著笑,“今天打扮這么美,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駱雨程欣喜,“阿彥,鄭太太在夸我嗎?”
溫廷彥卻覺得不對勁,蔣仕凡的臉色不對勁,還有鄭太太目光的親和度,就駱雨程這種僅見過一面的關系,應該不至于是這種眼神……
簡知恬靜地一笑,她知道蔣女士是在說她。
她準備上前一步,腳下卻被什么東西一絆,整個人往前跌去。
“哎,簡知……”鄭太太驚了。
蔣仕凡離簡知有點遠,而離簡知最近的是駱雨程和溫廷彥。
溫廷彥眼明手快,拉住簡知的胳膊,用力一提,把人提了起來,但簡知也撞到了他胸口。
駱雨程立刻關切地過來扶住簡知,一臉焦急,跟蔣女士解釋,“對不起啊,鄭太太,我們這位同伴,她腳有問題,冒犯到你了,真的很抱歉,她不是故意的,她腳是跛的,不信你看……”
駱雨程提了簡知的裙擺。
簡知滿是傷疤的小腿,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骨子里的羞辱感,讓好不容易探出腦袋來接觸外面世界的簡知再次慌亂起來,她用力拽著裙子,想遮住自己的腿。
蔣仕凡臉色都變了,而他母親蔣女士先他一步,皺起了眉,直接走過去,擠掉了駱雨程的位置,摟住簡知的腰,將她輕輕抱進懷里,“簡知,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簡知聞著蔣女士身上傳來的馨香,有種莫名的安定,搖搖頭,哽咽,“我沒事,謝謝您。”
蔣女士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然后跟鄭先生說,“簡知,我跟你說過的,我今天特意請來的小朋友。”
鄭先生似乎還在想簡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