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所有資產。”她本來就只當個笑話聽,也從沒有肖想過他的資產,甚至,駱雨程這么多筆記,她一個也沒有錄屏取證,不然,遇到個厲害的原配,不得打官司追回所有夫妻共同財產?
“簡知。”綠燈亮,他重新起步,一邊開車一邊斥責的語氣,“吃醋可以,不要過分。”
行吧,既然始終認為她是在吃醋,她也就懶得解釋了。
她重新戴上耳機,半小時后,車開到了家里地庫。
她的戒指還擺在儀表臺上,她沒有拿,直接下車了。
一個人努力去珍惜一件東西,在別人眼里如同草芥,真的會是一個笑話。
她腿腳不好,走路肯定沒有溫廷彥快,溫廷彥輕輕松松就追上了她,兩人一起乘電梯回家。
溫廷彥兩天沒換衣服,應該是十分難受的,所以一回家就進房間洗澡了,簡知拿了干凈睡衣去了客房的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溫廷彥已經洗好,坐在客房里了。
他手里拿著一本書,坐著客房窗臺的沙發椅,雙腿擱在腳蹬上,看得很認真。
簡知本來想無視這個人的,卻忽然發現,他拿的書,居然是一本雅思題集!
她頓時有點慌了起來,過去搶書。
但她本來走路就不平衡,她過去搶書,他把手一舉高,她夠不著,腳下也就站不穩了,直接跌落在他懷里。
他們很少這么親密……
但此刻她對于雅思書的著急已經超過了整個人坐在他懷里的不適,他手舉得越高,她越想去搶。
最終,他不再和她搶,手放了下來,書攤開在她面前,讓她看。
她一看,松了一大口氣,還好,他拿著的是她三年前做著好玩的那一本閱讀,滿篇錯誤率達70,而且,密密麻麻標注了很多單詞的中文釋意。
松這一口氣的同時,她終于也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她仍然坐在他懷里,他拿著書翻頁的兩只手整個圈著她,也就是說,她完完全全被他抱住了。
她和他,其實從來沒有這么親密過。
但是,他好像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一心一意在看她的錯題。
她掙扎了一下,他反而將她禁錮得更緊了,眉頭也皺了起來,“你怎么這題都能做錯?這不很明顯嗎?答案就寫在里得有一半單詞不認識吧?”
簡知翻了個白眼,你愛咋說咋說,反正我75到手,準備跑人了。
湊巧,這個白眼還被他看見了。
他頓了頓,不知為啥開始找補,“也對,你是藝術生,我忘了。”
呵,滿腦子都是對藝術生的鄙視。
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簡知,我好像記得,高中的時候,你還問過我題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