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你記住,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根支柱,它若塌了,云兮的世界便也跟著塌了……”
她眼里盈著淚光,說完不等君無邪回應,轉身離去,消失在了視線里。
君無邪沉默了。
眾女都凝視著他,沐云兮說的話,正是她們想說的話。
只是,沐云兮說了,她們便不想再說了,那樣會給這個男人太大的壓力。
“我不會倒下,沒有人能讓我倒下!”
君無邪這般說道,像是承諾,又像是在自語。
他看著這些女人的眼神,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更重了。
他要做的不止是保護好她們,還要保重自己,不能讓她們在將來的歲月中痛不欲生。
……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日。
在某個不顯于世的神秘區域。
這里有著許多暗紅色的宮闕殿宇,每座宮闕殿宇的大門兩側皆鑲嵌著人的頭骨,那些頭骨的口與眼眶中不斷淌著血,觸目心驚。
“沉魚,你恢復如何了?”
昏暗的血色大殿中,有著許多的黑袍人,月沉魚站在大殿中央,面對詢問,她冰冷的目光迎向正前方的黑袍老者,道:“回稟魂老,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多謝魂老們掛念。”
“沉魚,你襲殺君無邪之事,我們很欣賞你的果決與勇敢。本該讓你好好療傷,但而今情況特殊,此番是我們絕殺那君無邪的最佳時機,斷不能再拖延,否則兵圣出現,再立新規,我們便會錯失此良機。”
月沉魚冷冷的眼眸看著眼前的老者們,道:“魂老們需要沉魚做什么?”
“我們需要你立刻進入與大周境內,潛入宗王山,再度襲殺君無邪!”
月沉魚聞言不由一怔,冰冷的臉上有了一絲抗拒,道:“沉魚雖然無時無刻不想將那些屢次與我獵魂殿作對的君無邪殺之而后快,但他已渡過圣宗大劫,沉魚遠不是其對手,這般前去,非但殺不了他,反而落得個身死的結果。”
“我們得到消息,那君無邪在渡劫中身體受創極其嚴重,想來需要幾日才能恢復。你此刻去襲殺,還是有機會保命的。”獵魂殿強者屈指一彈,一張彌漫著空間氣息的古符飛到月沉魚面前:“此符名縮地成寸符,你持有它,可在一段時間內視山河之距為寸許,數千倍音速不在話下。”
月沉魚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古符,一時間沉默不語。
“沉魚,你是我獵魂殿魂女,當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便是為獵魂殿犧牲,那也是你應該奉獻的!況且,此次我等并非要你去殺君無邪。而是去激怒他,將他引出大周!”
那老者說著,伸手在虛空一劃,一片光芒亮起,呈現出一幅地圖來。
他指著地圖說道:“上面黑色的區域,便是我們需要你將他引去的目的地,位于龍嶺山脈邊沿區域。”
“既是如此,沉魚定不辱命!”月沉魚將縮地成寸符收起,記下了地圖中的區域,道:“只是沉魚不解,為何非要將他引入龍嶺山脈?只要他離開了大周都城,以魂老等人的本事,要殺他并非難事。”
“哼!此次機會難得,需確保萬無一失。我等此次出動大量的小天位半圣,自是要杜絕一切可能發生的變數。一旦入了龍嶺山脈,便可借助那里的場域,影響兵圣的感知。加上我們在那里布下隔斷感知的法陣,那么兵圣在短時間內,絕難鎖定君無邪所謂的位置!”
“沉魚知曉了,這便立刻入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