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清有些為難地看著他。
雖然秦淵不是東西,一直在逼迫她,但終歸是他的族人,這般當眾被壓得跪在地上,對于獵人公會說,有損顏面。
“你應該多關心自己而不是他人。”君無邪走近了兩步,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真要接受家族安排,不想為自己而爭了嗎?”
“我想爭,想反抗,但我又能做什么呢?”秦可清淚水迷蒙,泣聲道:“家族沒有人支持我,父親、母親不在了,哥哥不在了!我原以為,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至親,他會疼我愛護我,可現在就連他也把我當做了為家族犧牲籌碼!”
“就算你爺爺也同意了這樁婚事,你依然可以抗爭。你若不愿,便不應該放棄。當年,你身患絕脈之癥,那么絕望的處境,卻依然堅持著,最后不也等到了希望嗎?”
“不一樣的……”秦可清淚流滿面,使勁地搖著頭,哽咽道:“那時的我,心里至少還有歸宿,還有親人支持我,還有念頭,而今我還有什么可期盼的,連僅有的一個至親,都將我當做了棋子……”
“你還有朋友,還有我,只要你不愿意聯姻,我便不會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將你推入深淵。”
秦可清怔了怔,淚眼迷蒙地看著他,好半晌后才說道:“你真的愿意幫我么?”
“當然!”
君無邪點頭。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你將會面對南家與我家族的針對……”
“哪又如何?”君無邪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的敵人還少嗎?不在乎多兩個。再說,云嶺南家與我本來就是死敵,說來不過也只是多了你們獵人公會一個對頭罷了。”
“可是……”
“沒有可是。”君無邪打斷了她,道:“我不在乎多幾個敵人,這就是我的態度!現在,你只需要做出你的決定,是否要反抗到底?”
秦可清紅唇顫動了幾下,看著君無邪那堅定的眼神,她重重點了點頭。
“好,我帶你走,從現在開始,只要你不愿意,沒有人能逼迫你!”
君無邪說著,一把拉住秦可清的手,返身回到了馬車前。
“站住!”
他剛要將秦可清送上馬車,一聲怒斥,宛若驚雷,震得人們耳鼓欲裂。
一個深色錦衣的老者御空而至,立身在高空,目光凌厲,冷冷的俯視下來。
“爺爺……”
秦可清嬌軀一顫,看著那熟悉的面孔,卻覺得是難么的陌生。
這是她在世間唯一的至親了。
他本應該是她避風的港灣,是她堅實的后盾。
可現在,他卻成了逼迫他的人之一!
“可清,你個不肖子孫,你這是在做什么?”老者滿臉的怒火,大聲叱責:“你知道自己的行為將會給獵人公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爺爺,對不起,可清不想與南皇訂婚,請爺爺您不要逼迫可清!您是可清唯一的至親,您為何要跟他們一起來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