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個少年,突然之間就變得陌生了?
“為什么?”
她看著君無邪的眼睛,終究是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君無邪卻不知道她這話的意思,有些茫然的說道:“什么為什么?”
顏傾城暗自嘆息了一聲,終于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道:“你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生分了?”
“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君無邪這才搞清狀況,道:“以前是我誤會了,才會以朋友的方式與你相處,應(yīng)該對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擾,如果你心里很介意的話,我為以前的言行表示歉意。”
顏傾城聞言,道:“那么現(xiàn)在,你是以怎樣的方式跟我相處呢?”
“單純的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
君無邪如實說道。
顏傾城怔了怔,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道:“你們男人,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君無邪:……
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怎么說著說著就開始人身攻擊了?
“哦,我似乎搞錯了,你還不算男人,頂多算個小屁孩。”她補(bǔ)充道。
君無邪嘴角微略抽搐,反擊道:“我算不算男人,你還不清楚嗎?都是彼此知長短,曉深淺的人。”
“無恥!”
顏傾城的臉頓時就紅了。
“只許你人身攻擊,不許我說事實嗎?你這次來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如果是關(guān)于修復(fù)血脈的奇珍,我只能告訴你,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顏傾城微微沉默,看著湖邊風(fēng)中的垂柳,道:“當(dāng)日開天劍宗的高層壓迫你,我沒有及時出手,你是不是在因為這件事情生氣?”
她想了很多,恐怕只有這件事情最有可能讓君無邪突然改變了與她相處的方式,變得如此的客套與陌生。
“沒有,我還沒有那么小氣。”君無邪笑著搖了搖頭,道:“當(dāng)時我只是有些不解,但后來仔細(xì)想了想,也就想明白了。是我錯以為,我們之間是朋友,沒有意識到我們只是合作的關(guān)系。你沒有必要因此與開天劍宗大動干戈。得罪一個同級別的勢力,不是明智之舉。而你作為家主,必然得優(yōu)先考慮你們魅瞳族的利益。”
顏傾城面帶怒色,道:“如果我凡事只考慮家族利益,那日在聚寶齋就不會去得罪大梵禪宗世尊派!更不會去跟開天劍宗賭勝負(fù)!修復(fù)血脈的奇珍,是你早就答應(yīng)我的事情,我根本沒有必要為此做這些事!”
君無邪:……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顏傾城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她確實沒有必要去做那些。
可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