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昨日合計了一下,若拿藥鋪出售,除去分成的錢,也能有三四百兩!”郭大川回答。
“才三四百兩!”陳懷安眉頭微皺。
幾個月前,八九百錢,對陳懷安來說,都是一筆巨款。
可現(xiàn)如今,三四百兩已經(jīng)入不得眼了。
“這藥草挖了,送到城西的鋪子吧!”
“是!六爺!”郭大川應了一聲。
“六爺,這批藥草要是賣了,那這一大片藥圃,種什么?我們試了許多藥草,都……種不活!”烏幽恭敬地詢問了一句。
“種子我都準備好了,而且都經(jīng)過祭煉了,你們按照之前的法子打理就行!”
陳懷安從藥簍里,取出了一袋種子,還有十幾顆藥苗。
“你們先忙著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陳懷安說完,便沒有繼續(xù)耽擱,出了宅院,便直奔城南而去。
接近晌午,到了城南,世林藥坊的鋪子前。
林祥滿臉堆著標志性的笑容,只是看上去老了許多。
“六爺,您來了!”
從賤民阿六,到陳把頭,小六哥,再到如今陳小旗官,陳六爺,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在陳懷安看來,這兩個月時間,過得很漫長,四進伏龍山,施藥遇趙武靈,下元節(jié)碰羅天外道的人,進鎮(zhèn)武司,拜趙白虎,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萬分兇險,如履薄冰,才到了這陳小旗官的位置,達到了引氣丹田,練就了八極撼岳大圓滿。
而在林祥的眼里,他守在這鋪子,十幾年如一日,兩個月的時間,也只是眨眼的功夫。
陳懷安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林祥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前不久還要收為義子,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他仰望都快看不到的人。
“祥叔,這六種藥草有沒?”
陳懷安拿出了一個藥單,上面羅列了六個藥草名,其中三個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這些可都是靈草啊!”林祥看了眼藥單。
“沒錯,師兄前往伏龍山剿匪,受了些傷,讓我來給他買些靈草!”陳懷安點了點頭。
“有是有,但貴了些,這天青蘭要五百兩起步,其它的幾株,也要三四百兩以上!”林祥眉頭微皺。
“這么貴?師兄給的銀兩有限,有沒有便宜些的?”陳懷安有些為難。
“便宜些的也有……可沒用啊!”
“此話怎講?”
“回六爺?shù)脑挘@六種都屬于準靈草的級別,那都需要五十年以上,才會有效果,鋪子里有幾株十年生的,那些沒眼力見,心急的愣頭青采來的,便宜是便宜,十幾兩銀子意思一下就行,可畢竟是十年生的,沒有任何用處!”林祥嘆息一聲。
“那藥草已經(jīng)曬干了,還是……”
“在養(yǎng)靈盒里裝著,保存得還算完好!”林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