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武司的組成,十分簡單,四成趙家的人,剩下六成,孫、李、林三家各兩成人。
所以,陳懷安只有認林柏楊為父,改為林姓,再以林家人的身份,進入鎮武司。
身份低賤的人,不許蓄奴,便以義子為名,養些家奴。
可四大家族的人,卻不屑于此,他們收的義子,大多都是給予不少好處。
畢竟,本家人就這么多,不少都是被供養著的,他們需要一些信得過的人替他們做事,這些辦事的人,便要先改名換姓,成為各大家族的義子義女,有了這層身份,做事也方便許多。
陳懷安現在,既有修煉功法,還有武技在手,自己掌管整個采藥隊,資源也不用愁,自然不急著加入什么鎮武司。
只是,這練氣始終沒有進展,實在有些煩悶。
“陳把頭!外面有人請見!”
“誰?”
“自稱……陳二狗!”
“二狗?”
“請他到內堂,我隨后就過去!”陳懷安回了一句,立刻從木桶中站了起來,拿起上好的軟毛巾,擦干了身子,換了件稍厚些的衣物,抱著還在發呆的女嬰,前往了百草居的內堂。
“陳把頭!”
陳二狗看上去又瘦弱了不少,滿臉胡子拉碴,衣服破爛,頭發臟亂。
“二狗哥,怎么也如此稱呼,太過生分了!”
“你我現在身份不同,自然要如此稱呼,不要壞了規矩,而且,你日后還要管著采藥隊,應注意自己的威嚴!”陳二狗后退了兩步。
“若沒有二狗哥你相助,哪有我今日一切!”
“我們依舊是兄弟,不分彼此!”
陳懷安上前,拍了拍陳二狗。
“不可,不可,陳把頭的好意,我記在心上,但這規矩不可亂,小的身薄,擔不得大財!”
陳懷安覺得,自己兩世為人,所以辦事才比尋常人都拎得清,沒想到這陳二狗也有如此心性,可惜生到了賤戶之家,不過,就算賤戶又如何,陳懷安原本也是如此,現在已經坐到了采藥隊把頭的位置。
“二狗哥,先去清洗一下,隨后我為你接風洗塵!”
他話音落下,陳二狗跟著一個采藥人去了后院洗澡,接著他命人前去風月樓定了一大桌子酒菜,光定金就足足二兩銀子,這般豪氣,也只有四大家族的人才能做到。
不過,他畢竟還是賤戶的身份,做事也不敢過于張揚,定好的酒菜令人都打包帶回百草居來。
若是去了風月樓,大張旗鼓,難免遭人眼紅,要是不小心碰到哪個大家族的紈绔,沒事找事,自己又要惹上一堆的麻煩。
夕陽西下,雖看不到太陽,但外面還很亮堂。
百草居的大院里,四周點了火炭,用來取暖,又放了兩張大桌,五個采藥人加上陳懷安和陳二狗,共計七個人,點了足足二十多道菜。
這些個菜,陳二狗別說見,便是聽都未曾聽說過,當然陳懷安認識得也十分有限,平日里,他也舍不得如此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