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他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灌一口水,“大小姐以為是什么意思?”
“我”楚嬌嬌的臉“唰”地白了,“我我以為是那種意思。”
“哪種意思?”男人的目光突然變的兇狠,“大小姐以為是什么意思?”
楚嬌嬌被他看得心頭發怵,卻還是咬著牙道:“我以為……你是把那些小女孩當成玩物,送給那些所謂的企業家?!?/p>
窗外的寒風猛地灌進來,“砰”的一聲撞在門板上,將虛掩的鐵門死死關嚴。
楚嬌嬌伸手拉開鐵門,正要離開,回頭看了眼郭志勇,心中的疑問不增反降。
如果僅僅是表演節目,為什么要說孤兒院的女孩子們“稚嫩”、“干凈”。
“不對!”楚嬌嬌停下腳步,“不是這樣的?!?/p>
“你當時說過,有一個女孩叫溫暖暖,她自己跳窗跑出來”
“如果只是表演節目,為什么要跳窗?那天你喝醉了酒,你口出狂言,十二歲以下的女孩兒才”
“哦?”郭志勇臉上的假笑裂開,嘴角扯出猙獰的弧度:“大小姐真是聰明,什么都瞞不過你。”
他緩緩站起身,高大的影子在斑駁的墻壁上晃成張牙舞爪的怪物。
男人伸手抹了把嘴角,指腹蹭過干涸的水漬,“所以你來,是??”
楚嬌嬌頓時慌了神,她平時囂張慣了,從沒有人這么對她說過話。
“我”楚嬌嬌后退半步,被逼到墻角,“我來問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做人證?!?/p>
“去去指證當年集體侵犯幼女們的那些禽獸?!?/p>
“我我會很感謝你,我可以給你很多錢?!背蓩傻穆曇粼絹碓教?,帶著顫音,“我有一個朋友,需要需要你幫忙做證人?!?/p>
郭志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做人證?我親愛的大小姐,你是不是被凍傻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我當年可是組織者,手上沾的臟水比誰都多,做了人證,難道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這種事,你覺得我沒有做過?”
楚嬌嬌被他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強撐著說:“只要你指證他們,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為你辯護,爭取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郭志勇收斂了笑容,“我現在活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去坐牢?”
楚嬌嬌知道自己不可能說動他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跑。
她剛轉身,板房門就已經被牢牢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