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該!”李麗麗尖聲大笑,涂著酒紅甲油的手指狠狠戳向宋錦書胸口,“生在那種窮鬼家,能有什么好下場?”
“怪只怪她命不好,不像我兒子,生來就是享福的命。”
宋錦書心里針扎似的疼,惡狠狠道:“她沒有什么好下場,難道不是你這個做媽的只顧自己享受榮華富貴而拋棄她嗎?”
她用力攥住對方戳來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那道蜈蚣狀疤痕,“李麗麗,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做小三能做得這么心安理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嗎?”
“報應?”女人扭了扭手腕,掙脫開,“報應只不過是給你這種無能的女人用來心里安慰的。”
“我這一生,唯一的報應,是嫁個溫浩那個窩囊廢。”
話音未落,宋錦書脫下高跟鞋,狠狠砸到女人臉上。
父親從來都不是窩囊廢。
在宋錦書幼小的記憶里,父親是個溫和善良的人。
他不忍心母親吃一點苦,把母親養得嬌嬌的。
母親從不做家務,他把開貨車賺的所有錢都交給母親。
每個月可憐的幾天休息日,反而是他最忙的時候。
他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買母親愛吃的各種水果零食,連作為女兒的她都沒有份。
不管時興什么樣的衣服,只要母親說想要,他都會省吃儉用買下來送給她。
這樣一個在愛情里把自己一切都奉獻出來、有責任有擔當、愛老婆愛孩子的男人,成了“窩囊廢”。
高跟鞋砸在李麗麗臉上發出悶響,鮮紅的血從她裂開的嘴角滲出。
“瘋婆子!”她尖叫著撲上來,指甲像利爪般抓向宋錦書的臉。
她側身躲開,順勢揪住對方的卷發,“李麗麗,你最好不要放過我,因為我也不會放過你。”
宋錦書咬著牙,無數個等母親回家的日夜、孤兒院被欺負的委屈,歷歷在目。
一股尖銳的疼痛突然從腹部傳來,眼前開始發黑。
她翻身而起,還未站穩,又是一陣劇痛襲來,她不得不彎腰捂住肚子,臉色慘白如紙。
女人見狀,一腳猛踹向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