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清那邊有點事,她過去了。”
她試圖撐著身子坐起來。
陸澤謙半跪在床沿,一只手小心地攬住宋錦書的后背,另一只手將高枕墊在她腰后。
“餓了沒?”
宋錦書點頭,“有點。”
骨節(jié)分明的手探進被窩,輕輕將滑落的被角掖在她肩頭。
保溫餐車緩緩?fù)七M臥室,瓷碗里盛著青菜瘦肉粥,蒸得軟糯的山藥泥,藍莓醬點綴在上。
“小心燙。”陸澤謙舀起裹著肉泥的粥,在勺邊刮去多余湯汁。
溫?zé)岬闹嗷^喉嚨,宋錦書恢復(fù)了些力氣。
“澤澤,我自己來。”她伸手接碗,卻被他輕輕壓住手背。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澤謙,深藍色亞麻圍裙在腰間隨意系了個松散的結(jié),邊角輕輕晃動。
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著,長袖挽起,平添幾分家庭煮夫的煙火氣。
身上不再是好聞的高定香水味,而是淡淡油煙混著飯菜香。
窗外雨聲漸密,陸澤謙不緊不慢的喂完半碗粥。
“再吃點?”
宋錦書偏頭躲過,“真的飽了。”
陸澤謙舀起山藥泥,特意將勺子送到她唇邊,“只是你飽了,寶寶又沒說飽,這是勺喂給寶寶的。”
寶寶?
陸澤謙也知道了?
誰說的?江明月嗎?
江明月會怎么說她肚子里的孩子?
后知后覺的驚惶爬上眼角,宋錦書捏緊被角。
他輕輕放下勺子,“有了寶寶為什么不說?是打算一人把它生下來嗎?”
“你把我這個爸爸放在什么位置?我在你心里,是那種做了不敢承認(rèn)、不敢負(fù)責(zé)的人嗎?”
“不是,澤澤”宋錦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孩子不是”
“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還不清楚?”他將額頭抵在宋錦書的額頭上,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