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望著周重光的眼睛,目光中帶著懇求,“今天先走好嗎?”
“我明天后天也行,你哪天時間方便都可以,我再過去找你。”
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如果,你還愿意見我的話?”
周重光一滯,視線死死鎖住女人泛紅的眼眶和唇角的擦傷——
那是方才在爭搶中被撞到的。
凌亂的發絲沾著淚痕貼在臉頰,整個人像被揉皺的宣紙,脆弱得讓他呼吸發痛。
他看到了網上她與漢帛紡織、c&s的口水戰;漢帛紡織本就是「ire
de
lct」的供應商。
她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她又能反抗誰?她又能做什么?
她與那個男人,就算昨天晚上確實發生了一場交易,她也是被脅迫被逼的。
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來晚了。
自己不是給她解決問題的那個人。
“重光,我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女人聲音帶泣,抬手時露出腕間交錯的紅痕,刺得他心痛。
“不需要解釋,書書。”
他伸出手,指腹懸在她唇角擦傷上方半寸,“我聽你的,我走。”
周重光轉身,皮鞋碾過地面的碎石。
汽車引擎聲響徹四周,宋錦書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聲音冷得能結冰,“行了,你也可以走了。”
“暖暖這是用完我了?”余世楠突然意識到什么,笑得苦澀:“用完就扔?”
她不想跟余世楠過多糾纏,也不想跟余世楠鬧翻臉。
余世楠的能量深不可測。
不過,今天,她確確實實利用余世楠的好勝心去刺激周重光。
她表現出的柔弱與身不由己,足夠讓他心疼、悲傷和愧疚。
周重光當然不需要她的解釋,他會自己給出一個邏輯自洽的解釋。
院子里終于安靜下來,宋錦書看到沈家的車還停在樹下。
他還沒走嗎?這狗東西不一向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怎么剛才安安靜靜的?
宋錦書走過去,敲了敲車窗,“沈硯”
后半句話卡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