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北拍了拍她的手,欣慰笑道,“還是晚晚懂事!”
二人走過去。
顧逸坐在顧敬臣的左邊,見她過來,面容溫和起身道,“晚晚,你坐這里。”
容落晚乖巧點頭。
她拉開椅子坐下,側頭,看了看男人,“阿臣。”
眼含春水,溫聲軟語,萬般柔情,任憑誰見了、聽了,骨頭都要酥了。
偏生顧敬臣主打一個眼瞎耳聾,情緒淡淡,夾了一塊魚,用筷子將里面的魚刺挑去。
認真專注,生怕有什么小刺被他遺漏了。
接著,他將盤子推到秦知意的手邊,含著笑,聲音帶有繾綣意味,“挑干凈了,你放心吃。”
容落晚都看呆了,捏緊了手,指甲狠狠掐進掌心里。
這還是他印象里的那個男人嗎?
她的記憶里,他總是冷冰冰的,殺伐果斷,高高在上又狠厲薄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且,她似乎從未見他笑過,是沒有對她笑過。
原來他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是這般的細心體貼。
顧修北見容落晚似是要哭,敲了敲碗,厲聲道,“顧敬臣,這是吃早飯的地方,不是給你用來調情的!”
顧敬臣冷聲一呵,“我調什么情了?我不過是給自己的妻子夾了口菜,有何不妥!”
顧逸皺眉,沉聲道,“她還不是你的妻!”
顧敬臣,“很快就是了。”
秦知意濃密的睫羽輕輕一顫。
顧修北心臟隱隱的有些發疼,攥拳,壓著怒火道,“她有手有腳,吃什么自己夾,不需要你來伺候她!”
顧敬臣,“我樂意伺候她。”
兩人劍拔弩張,似是馬上就要爆發一場大戰。
但最后,顧修北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忍氣垂頭,默默地喝著湯。
顧敬臣覺得奇怪。
這可不是他平日里的一貫作風。
容落晚面上保持著溫和,小心翼翼地給他夾了一塊牛肉,“阿臣,你也吃。”
顧敬臣沒吭聲,用筷子夾起,丟了出去,還讓傭人換了碗。
很無情,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她。
容落晚臉色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