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時不知所措,趕忙起身追了出去。
顧敬臣第一時間安撫著女人,“你有沒有被嚇到?”
秦知意搖搖頭,“沒有。”
“你奶奶的腿……”
顧敬臣眸子垂下來,嗓音微沉,“殘了,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是…我爺爺做的。”
“你爺爺?”秦知意一臉驚訝,不敢置信,“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敬臣,“他們老一輩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聽我爸說,爺爺跟奶奶是商業聯姻,他心里有另外喜歡的人。”
“為了她,奶奶年輕時吃了很多苦,聽說爺爺打過她,流過兩次產,把她折磨的殘了腿,一到陰雨天,就疼的鉆心。”
“還有,她的右耳也聽不見了。”
“也是你爺爺做的?”秦知意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顧敬臣點頭。
秦知意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老頭!
“后來呢?”她問。
顧敬臣聲音沉沉,“她想離婚,爺爺不許,之后她剛生下我爸就走了,爺爺又后悔,每年都會來黎園乞求她的原諒。”
“有一年,我記得他還在門外下跪了。”
“我奶奶卻再也不愿意見他,幾十年,一直將他拒之門外。”
秦知意沉默下來。
半晌,她眼底泛起霧氣,沙啞開口,“奶奶好可憐…”
“顧敬臣,以后,你不會也這樣對我吧?”
顧敬臣輕捏她的小臉,親了親,“我愛你都來不及,怎么會舍得這樣對你。”
……
夜晚,彎月高懸,風吹芭蕉。
池塘邊,簡月坐在輪椅上,一頭銀發,靜靜地看著一池蓮荷。
顧敬臣踱步走來,給她披上披肩,“白日里熱,夜里卻涼的很,您小心點別凍著了。”
簡月面上祥和,手里輕捻著佛珠,瞧他一眼,“你那個女朋友呢?”
顧敬臣,“我怕她累著,沒讓她出來。”
簡月,“你倒是挺疼她的。”
顧敬臣微微笑,“就這一個喜歡的人,不疼她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