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舒感覺心臟如撕裂般疼痛,難以言喻的委屈和憤怒在胸腔鼓噪著。
“楚天佑,從我被爹賣掉的那一刻,我就跟楚家再也沒有一絲關系了。”
她控制著情緒,無波無瀾道。
手中的衣服是極為珍貴的絲綢,楚天佑還看到衣服上用金線繡著花蕊,就連少女腳上的鞋子也鑲了東珠,他越看眼中的貪婪越多。
聽到從前對他百依百順唯唯諾諾的長姐,那么冷漠的話,楚天佑又妒又恨。
她現在這么有錢,為什么就不能給他一點!
“阿姐,我知道你怨我們,但是當初爹和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但是自你走后我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我和爹一直在攢錢,想將你贖回來,只是你進入侯府后便了無音訊,我們就是想見你一面都難。”
楚云舒伸出手,“錢呢?”
“長姐,我們心里一直都”楚天佑賣慘的話戛然而止,愣愣看著這只素白的手。
“什什么錢?”
“既然你說你們一直在給我攢錢贖身,那么你們攢了多少錢?”
見楚天佑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什么,陸子姝暗道了一聲廢物,提醒他,“看你爹病得這么嚴重,想來是都拿去給你爹治病了吧?”
楚天佑猛地回過神,“對,長姐,爹病得太重了,家里的錢都拿去給他治病了,現在家里一個銅板也沒有了,但是爹的病還沒有好,長姐求求你了,就借給我們些錢吧,我將來一定會還你。”
“親弟弟說到這份上了,就算是天大的仇怨也不能不管啊!”一個小娘子小聲說。
“是啊,方才楚娘子買一個萬花筒就用了七十兩呢?”
有點小心思的小娘子也附和了一句。
鄧圓圓看了長寧郡主一眼,“郡主”
這事她們管不管啊?
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是長寧郡主想幫,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正在她觀望之際,楚云舒將自己的裙擺抽出來,淡聲喊道:“蕭侍衛,把這個碰瓷的攆走,我不認識他們。”
蕭長風等的就是這句話,少女話音剛落,他就拽著楚天佑的衣領將人扯開。
“滾遠點。”低沉嗓音如寒鐵相撞,“若再敢靠近半步,我就將你送去衙門。”
順便亮了一下自己掛在腰間的刀,如果楚天佑不害怕衙門,那他也有的是力氣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