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怒,失了理智,口中高喊:“你這老兒才是歹人!你兒子都死了,還要人家姑娘嫁來受苦受罪!你該著千刀萬剮,你該著斷子絕孫!”
不知是不是我那句“斷子絕孫”刺激了他,他突然怒目圓睜,眼睛外凸,青筋暴起,一時間力氣變得巨大無比。
我再也搶不過他,手上也被掐出了紅痕,只得吃痛地放開手奪門而出,只聽見身后槐老爺野獸般的怒吼聲。
不知為何,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引來人。
我一路逃到槐府外頭,隨手丟棄面具,然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生想想計劃失敗之后,還有什么我能做的。
這時我看見了一家紅白喜事鋪子里,高高掛起的新娘嫁衣。
于是我想明白了,既然我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那么我來替姐姐嫁了,也是一樣的。
這么想著,我砸開門鎖,換上了嫁衣。
5:00“吉時”到,我來到槐府大院,院門口已圍了好些人,個個臉上帶著恐懼,不敢高聲言語。
姐姐也身穿嫁衣,頂著蓋頭,與我迎面走來。
人人驚訝怎會出現兩個新娘,趕忙讓開道路,我便與姐姐一同走進槐府。
我同姐姐小聲耳語:“姐姐,待會你便說要嫁的不是你,是我,明白嗎?”
但姐姐卻不出聲。
我又抬頭透過薄薄的蓋頭去看堂上。
只見槐夫人高坐在右,看起來魂不守舍,槐老爺的位子則空著,是傷勢太重不便出來了嗎?
而堂下那物,便是村民恐懼的來源——這老兩口簡直是瘋了,竟為兒子的尸骨穿上新郎服,擺在了堂下!
就在這時,嗩吶吹響,我和姐姐便一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