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車里味道聞著不舒服,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想上去,就在前門附近站著玩玩手機。
這時我聽見車里傳來熟悉的聲音:“這就是蠢,明知自己暈車還什么準備都不做。”
陳先生不是生著氣說這話的。
看來出來玩兒他心情也不錯,話里還帶點笑音。
涵涵“嘖”了他一聲,勒令他噤聲:“人家一小姑娘,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就活該你找不到對象。”
“小姑娘怎么了?小姑娘就該是蠢的?”陳先生似乎跟他貧上了,“你這人是不是對小姑娘有什么偏見?”
聽涵涵的聲音我都能想象出他無奈搖頭的模樣:“你閉嘴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你,我不跟你說話了。”
于是陳先生也不再理他,轉而叫道:“小王八,別在那偷聽了,上來吃藥。”
誰能想到陳先生竟隨身帶了暈車藥。
于是就出現頗具壓迫性的一幕——涵涵在他自個兒的位子上坐著,陳先生在隔著一條走廊的空位上坐著,而我就站在中間走廊里吃藥。
這應該是我吃過最難下咽的藥。
陳先生說:“咽下去了?”
我說:“嗯。”
他問:“好點了嗎?”
我說:“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