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舒:“那簪子那么尖,萬一您得了破傷風呢?”
“什么是破傷風?”
她又在說自己不懂的詞語了,謝沉舟抬頭看楚云舒。
楚云舒:“”
腦子轉了轉,她解釋說,“就是感染嘛,萬一那簪子不干凈,您得病怎么辦?”
古代不懂破傷風,但是感染發炎總是明白的。
謝沉舟搖搖頭,“不會的,我有內力護體,這點傷還不至于就感染生病。”
好吧,又是羨慕他們有內力的一天。
謝沉舟自然看出了她眼底的羨慕,男人薄削的唇角極其罕見地向上彎起一個清晰的弧度。
那一笑,雖然短暫得如曇花一現,卻帶著一種冰消雪融、萬物復蘇般的驚艷與柔和。
他沒坐椅子上,反而拉著楚云舒,將她摁在椅子上,然后手掌帶著沉穩的力量,輕輕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侯、侯爺……”楚云舒怔愣了片刻,忘記了阻攔。
她從沒見過謝沉舟這樣笑過,冷峻深刻的面容因為這瞬間的笑而生動得驚人,幾乎讓她心跳失序。
卻在下一刻,感受到一股溫和醇厚,源源不絕的暖流,透過男人溫熱的掌心,毫無阻隔地傳遞了過來。
劇烈的鈍痛感在這股暖流的持續滋養下,如潮水般緩緩退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和暖意,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讓她僵硬緊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唔”楚云舒不由自主地溢出一聲類似小貓般的低吟,緊蹙的眉尖終于舒展了少許,蒼白的臉色也因為那暖流的滋養恢復了一點生氣。
半響后,謝沉舟問:“還疼嗎?”
“不疼了。”楚云舒有些呆,她怔怔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臉,男人緊抿著唇,下頜的線條繃得緊緊的,他用內力給她緩解身體不適的動作,讓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
‘蕭長風’
她在老夫人的佛堂里,那個人也是這樣給自己療傷的。
一個很荒唐的念頭從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但剛冒出來就被楚云舒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他們是兩個人。
習武之人,行為舉止有些許相同也很正常。
鼻子突然被刮了一下,楚云舒回神。
謝沉舟的聲音不再冷硬,而是帶著一種低沉的,循循善誘的意味,
“方才是誰藏著掖著說不疼的,你若不想瞧大夫喝藥,那就直接說出來,我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不論是抹藥還是用內力,多的是為你緩解的法子。”
他頓了頓,看向她,眼眸深沉,“云舒,你沒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