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奪回去的!
屋子里關著窗戶,人也這么多,謝沉舟已經沒有耐心再呆下去了。
他不習慣人多,就算是皮膚饑渴癥發作也只想要和熟悉的那個人觸碰。
“輝兒病著,正需要人精心照料的時候,大嫂自己也剛經歷波折,心神俱疲,不要再給自己增加負擔了,府中雜務,自有文錦打理。”
他微微停頓,目光在陳婉儀蒼白的臉和眼下的青影上停留了一瞬,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眼下對大嫂而言,沒什么比靜心養病、照顧好輝兒更要緊的事。”
他拒絕了。
拒絕了她的請求,也堵死了陳婉儀試圖伸向權力的手。
陳婉儀徹底呆愣住,不敢相信謝沉舟會這么冷漠。
為什么不答應她?
他是不是不再喜歡她了?
陳婉儀第一次慌了,比中饋被奪還要無措,這個侯府她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謝沉舟。
可以說,她一個寡嫂,能過得這么安穩舒適都有謝沉舟的袒護在。
若不是謝沉舟擺明了這府中最尊重她這個大嫂,侯府的下人怎么會把她看得比老夫人和薛文錦這個主母還要重。
目光最后掃過滿臉錯愕的陳婉儀,謝沉舟轉身對薛文錦和府醫淡聲道:“好好照顧小少爺,我先走了。”
說完,便徑直轉身,大步離開了這片沉悶的房間。
他的背影決絕而冷漠,徹底擊碎了陳婉儀心底最后一絲幻想。
屋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謝承輝細微的呻吟聲。
陳婉儀攥著帕子的手指節已經用力到發白,在無人看見的陰影里,她的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
薛文錦面色平靜地目送謝沉舟離開,轉而看向陳婉儀時,揚起一個勝利的笑,“大嫂,到了我手里的東西,可不會輕易讓人搶走。”
曹又菡到底是得手了,謝沉舟到底還是央不過她的癡纏,留在了她的院中。
第二日,她就喜氣洋洋地給院子里的下人都給了賞錢。
整個侯府比起小少爺的病,更多的是討論侯爺終于寵幸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