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段時間你消瘦了很多。我看著都心疼。這下子好了,咱出去轉轉,整天吃喝玩樂,什么都不用管,都交給雄英了。咱跟他說八個月,但是路上有耽擱那也怨不得咱了。所以就放開玩吧!”
常青兒笑著,用手點著朱標的頭。
“你太壞了,居然這么坑自己的兒子。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當爹的。”
“怎么沒有?老朱當年不就是這樣對我的嗎?我上哪喊冤去啊!我當初才多大就開始參知政事了,雄英可不比我差吧。”
朱標這時候輕輕地抱住常青兒。
“這么多年,確實苦了你了。我在朝廷里忙,你就在后宮里忙。這么多年連宮門都沒出過幾次。你當年多愛玩啊,我還能不知道?這次,就遂了你的心愿,咱們好好地玩個夠。”
“至于雄英嘛,太子總是需要成長的,總是需要獨自承擔責任。更何況,他都有孩子了,難道還沒明白,兒子就是用來坑的,畢竟父母之間才是真愛!”
常青兒此時也笑了。
“你啊,一直都是這么壞!”
……
此時,朱雄英已經滿臉笑意地回到了太子東宮,他的太子妃見到他這樣,也特別好奇。
“殿下,您今天怎么笑得這么開心啊?”
“因為我完成了我父皇和母后的心愿,做了一個兒子一個做的事情。因為母后日漸消憔悴,所以我就讓父皇和母后出去轉轉,我自己監國,負責朝政。父皇和母后都答應了。”
“那還真不錯,也算是讓他們二位散散心了。更重要的是,皇上很相信太子殿下啊!”
朱雄英哈哈大笑。
“我也這么覺得,我一定會好好監國,絕不讓他們二位失望!畢竟我是太祖皇帝的長孫,孝文皇帝的太子,我豈能不行?”
……
此時,北平的客棧。于謙雖然被封了官職,但是他還沒有住處,只能住在客棧了。他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那一壇子御酒。
“你說這酒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呢?要不就嘗一嘗?”
說完,于謙急忙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皇上有旨意,三個月內絕對不能喝酒。我要是打開封蓋,皇上一定會治我的罪……”
可是于謙看著這壇子御酒,心里就好像貓抓一樣。
“這可是皇上御賜,宮廷窖藏的十年佳釀啊!那農家的五六年老酒,我都回味無窮,更別說這十年御酒了,饞死我了!”
于謙這時候湊到酒壇封口處,努力嗅著氣味。
“這封口封得也太專業了,但是我好像還能聞到酒香……”
宮廷窖藏的御酒,封口當然專業。要不然也沒辦法窖藏這么多年。所以于謙說能聞到酒香,純屬扯淡……
“我就不信了!難道就沒有辦法嘗嘗還不讓人發現?”
于謙這時候便開始琢磨這酒壇子的封口處,皇家的御酒都是用荷葉包裹,然后滴上蜂蠟,冷卻密封。他想要揭開再重新封好幾乎是不可能的。無論找手藝多么高超的工匠重新封口,都和原本的封口肯定會有所不同。他也想過找根細長的針刺進去,嘗兩滴御酒的滋味。但是他又怕糟蹋了這一攤子好酒。于謙這時候就好像一只抱著刺猬的老虎,想要下口,卻無從下口。他只能接著眼巴巴地欣賞壇子,聞聞封口。
“三個月,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