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算小弟口誤。那你干嘛那么急著回去,咱們哥們可是有時間沒聚在一起了。這不一起聚聚,喝杯酒?老四你說是吧!”
朱樉看向朱棣。朱棣抿了抿嘴唇,也說道。
“是啊大哥,我們兄弟確實有時間沒聚在一起了,上次聚齊了,還是母后去世,那時候大家都沒心思敘舊。今天既然我和二哥回到了應天,那咱們兄弟,理所當然應該聚一聚啊!”
朱標點了點頭。
“行吧,那你們就定個地方,到時候派人告訴我,我就去赴宴就行了。”
朱樉卻咧開了嘴。
“怎么著老大?現在你這個太子爺就這么小氣?就連在東宮擺桌酒都不舍得?這怎么越有錢反倒是越小氣了?”
朱標也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屑。
“說到有錢,我哪能跟你們這幾個藩王比,那一個個的日子過得多滋潤啊!自己有個封地,俸祿月月都能領,而且還有各地官員百姓的孝敬。我這個太子可不行,花幾個錢都得父皇批準,我這一大家子還指著我這點銀子呢,我可請不起,再說了,上次你們走是我請的客,這次你們請我吃一頓,也挺公平啊!”
眼看著朱樉還打算說什么,朱棣急忙開口斡旋。
“行,那就依大哥的意思,小弟這就派人去訂個酒樓,等晚些就送帖子到大哥宮里。大哥到時候可務必賞光!”
朱標點了點頭,然后朝著太子東宮的方向走去,那里可還有他的一家老小。看著朱標的背影,朱樉卻滿臉不忿。
“什么人啊!還跟咱們哭窮,還說什么藩王不缺錢花。當初要不是他從中作梗,咱們的俸祿能就這么一點?父皇也是,老聽他的,忽略了咱們這么多兄弟。難道就老大一個人是他的兒子,咱這些人都不是了?藩王那么好,他咋不去當藩王呢,竟說些漂亮話!”
朱棣急忙攔住他。
“二哥,可不要亂說啊,這可是應天,還是在皇宮里,這可不比在封地!”
朱樉又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知道,朱棣所言非虛,在這應天皇宮,幾乎每走一步,都有朱元璋的耳目,確實應該悠著點。
“那四弟,你說怎么辦!”
朱棣思索了一陣子,便回答道。
“那就等晚上吧,我先出去找個吃飯的地方。您先四處逛逛,拜訪一下老相識。等到晚上,我派人通知你們。”
“成!”
朱樉大搖大擺地走了,朱棣也沒有逗留,直奔徐府。畢竟姚廣孝被他帶來,此時正在為徐達誦經超度。
等到了徐府,朱棣將和朱元璋的談話,以及和朱標朱樉約飯的事情說了,然后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說,大哥和父皇會不會已經開始顧忌我了?”
姚廣孝笑著搖了搖頭。
“您吊唁魏國公,自然是情理之中。但是秦王卻不是。有他給您當擋箭牌,您何須顧慮。您行事沉穩,張弛有度。反倒是秦王,快意恩仇,心直口快。皇上和太子要是有所顧忌,也應該是針對他而言。”
朱棣點了點頭。
“先生所言極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您所說的忍,真的是頗有道理。”
只是朱棣永遠也不會想到,在朱標心中,他的威脅永遠是最大的一個。畢竟你姚廣孝就算能掐會算,你也想不到,朱棣的所作所為,已經被寫到了歷史書上,更重要的是,這本書,朱標可是滾瓜爛熟。